谢翎捂住手腕不肯再给他们看:“我说过了,他们都是庸医,什么都看不出来,只会冤枉我。”
殷摄狠狠掐了掐眉心:“若你当真有事,这么多人总不会没有一个人能察觉,但凡有一个人说不对,朕就信你,就允你留着那灶台。”
谢翎很明显陷入了挣扎,她又扫过一群太医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这是你说的。”
她终于松开了手,由着太医一个个上前诊脉,有了前车之鉴,太医们越发谨慎,诊完了脉也没言语,反倒凑到一起商量了起来,眼见他们讨论的激烈,谢翎不自觉坐直了身体:“这般商量,可是发现了不对?”
殷摄也不自觉抠住了扶手,心情却远比谢翎复杂得多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盼着他们诊出些什么来。
“如何?”
太医们这才上前回话:“回皇上,臣等仔细商讨过,谢翎姑姑的确并无大碍。”
殷摄松了口气,谢翎的脸色却彻底变了,她抓起脉枕狠狠朝太医砸了过去:“你们商量好了来耍我是吗?难道你们就没看出来我有血虚之症吗?”
太医小声辩解:“可姑姑是女子,女子因葵水之顾,这般脉象属实正常。”
“还敢胡言?如何能一样?你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够了!”殷摄眼看着她发作,心神俱疲,“谢翎,你到底是真的想医治还是想生乱?”
谢翎动作一顿,仿佛被这句话刺了一下,她转身看向殷摄:“我生乱?我为何要生乱?”
殷摄垂下眼睛,是啊,你为何要生乱。。。。。。
“让太医都看完吧,说不定真的有人能看出来。”
殷摄沉默片刻,还是没能质问出口,他不只是在给谢翎机会,也是在给他自己机会。
他不想对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