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并不傻,飞机就在这,同伴就是来看飞机的。眼下他们都到了,却不见同伴的人影,显然是有问题的。
王言躲在飞机后边瞄了一下,扣动了扳机,砰的一声响,便倒下了一个小鬼子。
弹道偏左!
这一枪出去,王言便基本校准了弹道,随即快速拉动枪栓,砰砰砰砰接连四枪过去,清空了三八大盖的弹匣,也放倒了对面的五人。
第一声枪响,余下的小鬼子是警戒的分辨方位,下意识的冲着这边开枪,等到后边四声枪响过后,他们便开始疯狂撤退了。
王言这边快速压上了手里的子弹,又从迷龙手中抓了十余发,整个人抱着枪窜了出去。
“快捡枪!”
他大喊着,同时放枪追杀小鬼子。又放倒了三个之后,余下的小鬼子成功躲进了丛林中,有着树木的保护。
然而他们没有喘气的机会,一百多米的距离,王言已然跑了过来,追在了他们的身后……
等到炮灰们拿着枪追来的时候,就看到王言正在那摸尸。
“都他妈愣着干什么?合适的先穿上,能拿的全都拿走。”王言骂道,“动作快点儿,小日本不是小分队单独行动的,其他的小分队离得肯定不远,这边响了枪,支援马上就到。”
于是众人赶紧的分散开,还有人跑回去摸尸。
烦啦弄了个外套穿上,看着在那弄着子弹褡裢往身上穿的王言:“王公,您老人家以前都这么打仗的吗?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就这样您老都没升上去官?”烦啦眼睛都瞪大了。
康丫在那换着日军的军靴,戴着手表:“对啊,王公,你这枪法太厉害了,弹无虚发,枪枪要命,牛的很啊。”
“我不是少尉排长吗?”王言奇怪的反问,“排长不是官啊?”
“不是,我这样的都混到连长了,您老怎么还……”
王言摆了摆手,笑着说道:“原因比较多,一方面是地形,我从北打到南,还是平原战斗多,都是堑壕防守战,大兵团对抗,动辄几千上万,我再牛逼又能杀多少?最多最多也就领一个排,打一个中队。
那我这边打的猛,那边都败了,防线崩溃,我部被反包围了,你们说能怎么办?肯定是跑啊,总不能等死吧?这一跑,功劳不就跑丢了吗?
等到我养好了伤,再被整编,就到了新的部队。我这样的溃兵,跟咱们现在有什么差别吗?你以为能重用吗?都是扔到战场上当炮灰。接着就又打仗,打的又很猛,防线又被小日本打崩了,我又溃逃了。就这么一遍一遍的重复,我能当排长都不错了。”
阿译在一边说道:“那是你运气不好,要不然这样的时候,你少说也能做个营长,也是个校官了。”
“校官有用吗?”迷龙穿了一条裤子,没好气的说道,“我问你,少校有用吗?狗屁!战场上活命,看的是真本事。我兄弟不是校官,他说话你这个营长不听啊是咋的?”
“我……”阿译嗫嚅,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。
因为他真的不敢不听,也因为王言已经用战斗力、洞察力,证明了他的正确。
王言好笑的摇头:“行了,别你了。这枪给你防身,长枪你先别玩了。小心点儿啊,别走火喽。”
“哎!”阿译开心的应声,他有枪了!
王言转头看着在那摆弄枪的不辣:“现在知道为什么得走两天了吧?”
“晓得了,我在收容站混久了,忘了小东洋不好打了,哈哈。”不辣还是笑,“王公,你真牛啊,我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