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河明浑身僵硬地立在木架前,那个被绑死在架上的女人满眼哀凄地看着他。
“别……不要……河明……不要这样对待我……”
父亲发狠地唤了他一声:“赵河明!你听不明白吗?帮帮你表妹!”
“不可以!不可以小福!河明!求你了……不要啊……”
他在那凄厉的哭喊声中,牵起了小郡主的手,与此同时,也和她一起举起了那块石头……
父亲的声音在耳边想起:“只要她疯了,她的话就没人信了。”
姑母真的被那一块石头逼疯了,疯得带着小郡主一道投了河。
那一天晚上,风雨大作,赵汉元喝了一夜的闷酒。
赵河明跪在无处,狠狠地给了自己一顿耳光。
可又有什么用呢?他已经是个烂人了。
想道此处,他又下意识地抬起手,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只要我疯了,我的话就没人信了,我的供词,也可以当堂推翻,对吧。”
这一句从堂下传来,说话的人面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。
赵堂官愣了愣,随即顶起心气儿道,指着吴陇仪手中的卷宗呵道:“这个案子是陛下钦定的,而你的疯状满城皆知,如今当堂胡言乱语……”
“好。我是疯妇,我胡言乱语,我认。”
毛蘅的太阳穴又是一阵一阵的跳疼,不禁站起身,指着玉霖的额头道:“你认了?你怎么可能认了?你这女子狡黠至极,这会儿又要搞什么?”
“不敢搞什么?”
玉霖抬起头:“既然我做不了认证。那就换一个。”
毛蘅摁住太阳穴问道:“换一个,换谁?”
“今科会试同考。”
“同考?哪一个?”
“韩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