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我斗得过赵河明?”
“你必须斗得过!”
杜灵若忽然提声:“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,若是今天药哥带不走这些人,陛下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,只把他一个人扔镇抚司里去折磨。镇抚司的这些人,阿悯姐姐的药……哎……”
杜灵若抓紧了玉霖的手腕,“少司寇,玉姐姐,玉大人,我杜灵若求你了,你帮他,你帮阿悯姐姐,帮许掌印。你以后要吃什么桃子,我杜灵若都给你寻来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别我了!”
杜灵若显然急了,抬手虚纸张药:“他没读过书!只有你们读书人能跟读书人斗!”
“我知道。”
玉霖被杜灵若晃得眼花,勉强站住,这才望向马前对峙的二人,放平声音道:“我没想不管他。”
杜灵若话还真是对的。
张药斗不过赵河明,换句话说,他甚至没有资格和赵河明斗。
百官之伞,皇朝鹰犬,相形见绌。
他虽然还骑在马上,可在众人眼里,他早就坐在粪土里了。
李寒舟感觉到了无措,要知道君令不成,张药肯担待,他们这些千户缇骑却不一定逃得过。
“指挥使,怎么办……”
李寒舟话未说完,忽听赵河明再道:“赵河明愿先担韩渐等之责,请张指挥使,首肯。”
李寒舟也无话可对,心乱蹙眉。
“青苗本就是来年之望,而人命珍贵,胜过万事。”
赵河明语调恳切,目光始终锁在张药脸上,“求张指挥使,慎重,施恩。”
他说完,在马前后退一步,抬袖作礼,张药看时,见他已然屈了膝。
杜灵若不禁捂住了脸,正要回头再唤玉霖,却不想玉霖已不在了。
张药马前,赵河明的手臂忽然被人猛地抬住。
那人显然很弱,也全然不顾仪容,双手狠狠抓住他的手臂,拼尽一身力气,将他整个人向后一带。为求站稳,赵河明不得不直起了膝,而那个人却因失重,朝后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随后,地上的人挣扎坐起。
“尚书行跪,为言官求情……”
那人忍着痛竭力稳住声音。“赵刑书,你要唾沫淹死他的镇抚司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