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乎她吗?”
“我没怪她。”
赵河明沉下声音,“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她。是我没有保护好她,她要怎么样对待我都可以……”
“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。”
赵河明一怔,须臾才道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江惠云道:“我想说,虽然我至今仍然在生她的气,气她不敬重我,一意孤行。但我觉得她没错。我们的确树大根深,顷刻不死,且我们高高在上,珍惜自身,绝对不会自伤以救穷困。”
“胡言。”
“赵河明。”
江惠云深看赵河明道:“我没有孩子。而我这样的人,也绝不会因此为你去跪赵家祠堂。你又不肯纳妾,或是与我和离。没有后人,那家业,政绩,于你到底何意义?我不明白,这么多年,你执着于你那百官之伞的名头,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“别这样说。”
赵河明扶住江惠云的肩,“你会有孩子的。”
江惠云眼底泛酸,“你知不知道,我本来有小浮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
赵河明深呼一口气,“怪我。”
下马碑前,玉霖也是鼻中一酸,她抬手捏了捏耳朵,竟烫得厉害。
身旁的杜灵若问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像是谁在骂我。”
杜灵若道:“我保证,肯定不是药哥。”
玉霖看了一眼天时,道:“你的消息准吗?陛下当真今日召见他?”
“准,我师傅说的,一定准。“
“行……”
正说话间,镇抚司的一行人已经架着张药,走近了下马碑,此时正门未开,一行人便转向侧门。
张药本来没有抬头,谁想过碑时,却一眼扫到了那双他买给玉霖的鞋,他猛然一怔,仰起脖子朝下马碑看去。
他知道,他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入眼,一时甚至不敢和玉霖对视,只死死盯住杜灵若:“你……”
杜灵若忙摆手: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