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药并不想让玉霖亲眼看见他的伤,于是背靠着透骨龙,与玉霖之间,拉开了距离。
“你不用躲,我听从你的话。”
张药弯腰捡起玉霖的灯,抬手递给他:“那你就回去,别再说胡话,这次,你不可能救得了你自己。”
“让我试一试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张药,我跪下来求你呢。”
“玉霖你……”
哪有奴婢唤家主姓名的。
哪有审官跪囚徒的。
张药一把撑住玉霖的手臂,“你到底要什么?”
“张药。”
玉霖望向张药:“你听我说,我不觉得一个人不想活了,就可以随意践踏自己,或者任由他人随意践踏。我也不觉得,你和我只能被天子戏弄,只能活成这样。”
张药看了一眼自己肩上渗出的血水。
虽是在雪地里,他也逐渐感觉到,伤口的炎症已经发作,浑身烧得滚烫。
说起来,他并没有自己说得那么有把握。
如果御前真的露出破绽,他死不死无所谓,但他的确想不到,要如何让玉霖脱困。
“一百鞭我受也成了这个样子,你受你会死。”
“我才不想挨打呢。”
玉霖直起身,“带我面圣吧。”
“你还以为你是少司寇吗?就算你还是刑部官,无召也不得入宫。”
玉霖笑了笑,“那就还是那句话,让我试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