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药于马上低头:“你倒是话多,但有几句真话?”
玉霖含笑点头,“教训的是。”
透骨龙似乎觉得它的主人今日话太多,磨磨蹭蹭一直不走,不耐烦地“哼”了一声。
张药拽稳马缰,对玉霖道:“你要是觉得你装不成一个疯妇,就把主谋的罪名冠给我。”
“啊?”
“我是你的主家,定你死罪之前,我要先死。”
玉霖披上张药的常袍,“我才不想死呢。”
刑部差役有些怯怯地催了一声,“那个……张指挥……”
谁想换来他冷冷一声:“住口。”
顿时缩了回去。
玉霖笑问:“还不走吗?”
张药起鞭,拧转马头:“这就走了。”
“诶,等等。”
玉霖的声音追来,张药一把勒住码头,透骨龙被他拽得猛一抬头,差点勒哽住一口气,而背上主人却故作镇定地问门前人:“什么事?”
玉霖仰头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下职。”
“今日不一定。”
“那……算了。”
玉霖冲着张药挥了挥手:“恭送主家。”
张药却在马上侧过身,看向刑部差役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人你们审完,是由你们送回来,还是我张家遣人来接?”
张家哪里遣得出人?只有他张药一人。
玉霖侧头,福至心灵。
这人想死,但显然,心还没凉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