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药接了一句:“不用惭愧,我自找的,和你无关。”
这话倒也是真的,玉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张药续道:“她本来不准我碰你,但她今日不在,你又走不了,我只能这样对你,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算冒犯,等她回家以后,你可以告诉她。”
他说着,抱着玉霖往仓房外走,行进间,他发现玉霖的手轻轻捏住了他后背的衣料。
他几乎本能说了一句:“别碰那个地方。”
玉霖的手应声松开,身子顿时有些不稳,张药看了她一眼,“你如果不想扣我的脖子,那就抓手臂。”
“行。”
玉霖转而捏住了他的袖子,身子也勉强稳了下来。
两个人就这样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穿道风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香。
“张药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算活下来了吗?”
张药沉默点头。
玉霖含笑闭目,轻盈的风拂过她的脸庞,一丝碎发飞黏在张药唇上。
张药不得不吹了一口气。
“你在玩什么?”
怀中人发问。
“玩?”
张药好笑,“我从来不玩。”
“那多没意思啊。”
张药放慢了脚步,“你一直都这样吗?”
“什么?”
张药悻然一笑,“没心没肺。像这样做了官奴,给付给官员家宅做工,也一点都不难过。”
“有什么好难过的?”
玉霖睁眼抬头,冲张药弯眸笑开,“能活下来真好。”
“你不会喜欢活在我家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张药直截了当,“因为我家里,没有地方给你躺着养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