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怀章不着急:“等我打完这一局。”
两个小时后,烂尾场的一栋小楼里,叶怀章终于见到了他们找了四个月的安南人水狗。
水狗人如其名,瘦瘦白白的,像一条没毛的狗。
他被绑在柱子上,满脸是血,嘴上贴了胶布。
水狗迷迷瞪瞪看着走进来的男人——身量颀长,神色淡淡的,没有多少表情。
他认出来了,这是叶家大少叶怀章。
有人拉过椅子给叶怀章坐下。
萧大海一个眼神示意,堂口的负责人走前去警告水狗:“不许乱叫,不然一枪崩了你。”
胶布被撕开,水狗嘴皮被撕疼了,他忍痛说了句:“能给我水喝吗?”
萧大海看了眼叶怀章,随即吩咐:“给他水。”
有小喽啰拿矿泉水进来,往水狗嘴里灌了大半瓶的水。
场子里安静下来,萧大海示意其他闲杂人等都出去。
叶怀章盯着水狗,没吱声。
萧大海问:“说吧,谁指使你的。”
水狗想跟他们谈条件:“我说实话,你们能放过我吗?”
话音刚落就被堂口头目扇了一耳光,“谁给你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、驳嘴驳舌!冚家铲!你有两个儿子还在读书吧?不好好回答,小心我杀你全家!让你冚家富贵!”
水狗脑袋被那一巴掌打得嗡嗡作疼,嘴角溢出血,疼痛他不怕,但他怕家人被报复,堂口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
他不敢再顶嘴。
萧大海警告他:“好好回答才有生路,不好好回答,肯定没有。说,究竟是谁指使你的。”
水狗这才道:“是个女人,她托我的一个安南老乡找到我,给了15万,让我杀叶怀章大少爷。她答应事成了,再给我15万。”
萧大海:“那个女人长什么样?”
水狗:“四五十岁,穿着咖啡色的旗袍,头发盘起来,脸有些方,长相普普通通,没什么特点。穿着挺富贵的。”
“这女的姓什么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我那老乡打电话给我说她叫梅姨。”
“你们在哪儿见的面?”
“北区的潮兴面馆,她说了,如果事成,她让我晚上8点到潮兴面馆等电话。后来事情失败,我就没去,跑了。”
萧大海又问:“事发当天,你怎么知道我们大少会去御临门饭店吃饭?”
“那天上午,梅姨给我发寻呼告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