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头,血红的眼,看着她。
叶宝翎下意识想往后缩,但后面根本没地方可缩。
他抓住了她的手,叶宝翎低头一看,发现他手背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血。
下一瞬,他牵着她的手,放在了小帐篷上。
这是要她干活的意思?
但她没干过这种活,手有点哆嗦。
想想他现在变成这幅鬼样子,她有责任,不由得咽了咽喉咙,一咬牙,握了上去。
这不握还好,一握上去,叶怀章仿佛受到了酷刑一般,后槽牙都快咬断了。
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掉落,估计内心不知道骂了她多少重话。
叶宝翎见他这痛苦的模样,知道自己下手太重,忙轻轻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
然后放轻了力道,手只轻轻研磨,把玩着。
像质地很硬的橡皮玩具。
电台音乐声停了,叶恺斯在调频道,“现在这些歌没几首好听的,跟我们小时候真的不能比。以前的歌多好听。”
赶紧出去吧!叶宝翎心里在怒吼,却又无能为力。
可能力道又过于轻了,隔靴搔痒终究解不了他的劫,他手微微颤抖着把拉链往下拉。
幸好声音不大。
一个奇怪的东西弹跳出来。
刚才隔着衣服没有太大感觉,等真看到了庐山真面目,叶宝翎瞳孔震惊。
借着窗外的灯光,可以清晰看到,遒劲有力的青筋。
没看见的时候还好,等看见了,她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。
她以前大学的时候跟着舍友一起观摩过不少国内外的各种尺寸,自诩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。
纸上谈兵和实战还是差距太大了。
音乐声再次响起,这次是粤剧。
叶恺申:“听大戏,以前阿爷阿嫲喜欢听,我们不喜欢,现在回过头来,还是大戏好听。”
叶恺斯也感叹:“确实是。”
终于还是握住了未来这一年都将属于她的大玩具,滚烫得吓人,坚硬中手感异常扎实。
仿佛握着个啤酒瓶,上下摇晃着,期待瓶盖打开的一瞬间,气泡喷薄而出。
是不是只要喷薄而出,他就算解脱了?
想想可能是的,她恨不得撸起袖子加油干。
但这比摇啤酒瓶难太多。
她没想到这是个苦力活,无论她怎么卖力摇晃,就是没办法达到他们期待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