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弟问。
师兄道:“还有几张赶路的符纸,咱们全力结阵而行,一日就能赶到宫观。”
“……那也来不及。”
师弟虽然也看着害怕,却反驳了师兄的话,“到了今夜,妖罴定要出来寻仇,就算我们搬来救兵,也得是第二日,这村子可就要遭殃了!”
师兄咬牙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我们哪里挡得住它,留下不是白白送死?”
“我们好歹也是修道之人,总比这些凡人强,大不了就是拼上性命罢了!”
师弟大声道。
“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?”
师兄怒道,“我们不把消息送回去,在这里赔了性命,等到宫观的前辈再来搜寻,又要空耗多少功夫,妖罴在这期间又要伤多少人?山里可不是就这么一个村子!”
师弟一时哽住,片刻后才道:“师兄,我明白你以大局为重,可是要我眼睁睁放着他们不管,我也做不到。”
师兄:“你……唉!”
他们面面相觑,又转头问谢真:“你怎么想?”
两人一齐看了过来,各自都眼光严肃,就等着看看他要选哪边。
谢真想了想,问道:“师兄,传讯符呢?”
师兄脸上有片刻的呆滞:“啊?”
“我们出门前,宫观发的传讯符。”
谢真耐心道,“应当是在师兄那边吧?”
说来也奇怪,他在宫观的过往像是隔着一层水波般朦胧,但正清弟子出门定会带着传讯符这件事,他倒是记得很清楚。
甚至他还知道,这种阵符原本在古籍中有自己的大名,结果小弟子们全都叫它传讯符,久而久之也没人会叫那拗口的原名了。
“哦,对。这个……已经用掉了。”
师兄像是才想起来一样,“我们在前面那个村子停留时就用了。”
谢真暗自疑惑,他们在之前的村子时,还没能发现那妖罴的真身,那时候师兄发传讯符是做什么?
他有点怀疑师兄是不小心给乱用掉了,但这也不是较真的时候。
“那赶路用的轻身符还有几张?”
他问。
师兄:“大概有个四五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