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假的?”
霍清源愕然,然后立刻看向戴晟,“你该不会是带着城主来挖了自己家的祖坟吧?”
戴晟脸色铁青:“我怎么会知道这是墓?!难道你就看出来了?”
霍清源呃了一声,扭头看孟君山:“孟师兄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游历时见过一本记载庙宇楼阁的古籍,只是时隔太久,费了一番功夫才想起。”
孟君山转向霍清源,“知道你要问什么,但我并不知道这种墓室的机关有什么解法。”
“啊,也对。”
霍清源嘟囔道,“书上又不会教你怎么从人家的墓里全身而退。戴师兄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戴晟震惊了一会,已经缓了过来:“事已至此,我不可能叫他们退出来,只能见机行事了!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霍清源叹气,他看了一眼神色惶惑的城主,没有说下去,而是道:“既然这样,至少告诉里面那些人一声。你那块布能不能通知一下他们啊?”
戴晟动了动嘴唇,似乎想说那不仅仅是块布,但马上醒悟和这家伙东拉西扯一点用都没有。他转过身,看向门上挂着的白绢,接着猛然倒抽一口凉气。
余人见他举止,都朝那边看去,石室中突然陷入死寂。
白绢上原本有着六条墨线,分出许多枝蔓,有一些分出去的线头上打了个结,但六条线都有一枝正在伸展。
在他们眼前,中间探的最远的那条墨线,就仿佛被人拦腰斩断,突兀地向一旁歪去。眨眼的功夫,歪下去的线条就由黑转红,那浓到不祥的乌红色从绢布上洇散开来,正如一捧鲜血从中缓缓浸出。
“戴师兄!”
霍清源全然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,肃然问:“这是你这法宝的示警么?这条路上的人是不是遭遇了不测?”
“不是……”
戴晟的回答让所有人心中一沉,他不停在白绢上划下阵法,却根本不能阻止血迹的蔓延:“它不应该变成这样啊!这到底是什么东西!”
显然是不能指望他了,霍清源与孟君山对视一眼,双双开口。
“孟师兄,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你守着这里,我过去瞧一眼。”
“……”
霍清源:“孟师兄!我们真是没有一点默契啊!”
“别废话了。”
孟君山盯着绢布看了片刻,把路线记下,翻手取出铜镜:“你留,我去。”
霍清源只好点头。一旁的闻人郴叫道:“师兄,我和你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