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真:“这山石有什么凶险?”
他举起手中装死的小鸟灯,上去照了照,实在也看不出哪里不对。长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,边道:“若我猜得没错,不是凶险,而是让人讨厌。还记得刚才那个有七面的石室么?”
“现在想来,歪的有点不同寻常。”
谢真忽然醒悟,“说是七面,其实更像是个八角的房间,被削掉了一个角吧?”
他们进来的裂隙位于一面短墙上,因而觉得房间左右不均,格外怪异。可假如排除那些歪斜的尺寸,把最长的那面墙补齐,形状便会大致回归一个平常的八角。
而长明选的这条路,正是最长的墙上那扇门。
“八角缺一,是种早已失传的布阵法门。”
长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,“此处并非阵法,仅仅参照了图案。临琅古国的年月,有一种建造法式正是八角缺一,由来已不可考,但就如同缺角是阵法的阵眼一般,依照这法门挖出来的屋子,缺角也常常就是关键所在。”
谢真来不及感叹他对阵法的精研,奇道:“你刚才是不是说了‘挖出来’?”
“是。”
长明语带一丝笑意,“这名为七绝井的框架,正是用于墓室之中。”
听了这话,谢真顿时十分别扭。
“说了半天,衡文书院挖的还是别人的墓。”
他蹙眉道,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,“平常的墓里,怎么会有用血脉开启的机关?”
长明:“如果里面藏着留给后人的遗物呢?”
长明说。
“难道这处墓室的主人,是逢水城主一脉的先祖?”
谢真立刻明白了,“这倒说得通。”
“不无可能。逢水城翟氏的来历,你可有什么印象?”
长明问道。
谢真摇摇头,旋即想起他摇头长明也看不到,便说:“不晓得。”
长明:“难道当年那位城主,没有与你聊起过这些往事?”
“不曾。”
谢真道,“大概是我让人生不出谈兴吧,不像你,才见了一面就听了不少轶事。”
长明:“……”
谢真诚恳道:“可见虽然这张脸变的蛮横,长明殿下的气质还是足可信赖的。”
“不是这样说的……”长明无奈道,果断扯开了话头,“这处遗迹就在逢水城左近,不大可能是巧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