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淮州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。
戚澄说不出话,巨大的恐慌感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明明他可以一直假装不知道,和戚淮州做一辈子的兄弟,如今温和的假面被撕开,他连自欺欺人的余地都没有了。
“你为什么要说出来?”
戚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里面甚至掺杂了一丝真实的恨意。
“你明知道我不想听,你为什么还要说?”
“为什么不说?”
戚淮州的手指插入他脑后的发丝,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,“戚澄,你在逃避什么?”
“你知道的!我不想要这样!”
“你想要的。”
戚淮州语气笃定,像把玩终于到手的珍宝,指尖捏了捏他滚烫的耳垂,温声哄着,“你并不抗拒我,乖,别怕。”
戚澄哆嗦了一下,强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,含在眼中的泪水扑簌簌落下,呜咽道:“我不……你不能……戚淮州你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怎样?”
戚淮州的拇指揩去他脸颊的泪痕,动作轻柔,眼神带着掠夺性的压迫,“是这样吗?”
他再次低下头,这一次,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,而是带着不容抗拒力道的深吻。
“唔……”戚澄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哼鸣,牙关便被轻易撬开。
大脑一片轰鸣,戚澄徒劳地挣扎,却被男人轻易化解。呜咽被吞没,氧气被掠夺,意识渐渐模糊。他感觉到戚淮州滚烫的掌心紧贴在他的后腰,隔着一层薄薄衣料,那温度几乎要将他烫伤。
这不是他熟悉的哥哥。
这是一个陌生的、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戚澄几乎要窒息的时候,戚淮州才稍稍退开。
戚澄大口喘着气,眼神失焦,嘴唇红肿,看上去狼狈又可怜。
戚淮州眼神变得很温柔,格外爱惜地摸了摸戚澄眼尾的小红痣:“刚刚提醒过你的,不要哭。”
戚澄只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“澄澄,你可以害怕,可以抗拒,甚至可以恨我,”戚淮州凝视着他的眼睛,“但是,不能逃避。”
戚澄怔怔地望着他,仿佛听不懂他的话。
“还有,段珩说的不对,”戚淮州的声音很低,却清晰地传入戚澄耳中,“不是我逼走你,也不是我让你无处可去……”
他微微收紧手臂,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。
“是你自己,做出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