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现在去医院,田征爸妈会更自责的。”
段珩看着戚澄的别扭的神情,解释道:“我自己心里有数,只是砸伤,骨头没问题。”
这种事情哪能说靠自己感觉的,不应该去医院拍个片子吗?怎么这个人还是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?戚澄挑眉道:“有人说过你很犟吗?”
“有,”段珩把衣服拉好:“你不是第一个,我知道自己挺不讨人喜欢的。”
戚澄不说话了。
半响,他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你也知道啊。”
段珩听见了,“之前我总惹你生气,是我不对,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戚澄更是无所适从,他心里清楚他每次生气也不全是因为段珩的缘故,更多是他自己的迁怒。
“你别说这样说,我……”戚澄说不出自己其实也有错,他这辈子除了跟戚淮州低头对外从来都是为所欲为的。
段珩刚刚救了他,又因为和戚淮州说开的缘故,他现在对段珩也没有讨厌。
捏了捏一旁的桌角,戚澄盯着地面的一处道:“以后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你生气了,还有……刚刚谢谢你。”
出了这么个意外,准备的丰盛晚饭最后草草结束。
田母把田征房间收拾出来,换了新的被褥,对戚澄和段珩说:“今晚就委屈你们挤一挤了。”
“不委屈的。”
段珩说。
田征看了看卧室的那张一米五宽的床,满心遗憾:“要是夏天我能打地铺,咱们三个可以秉烛夜谈,可惜现在是冬天……算了,不早了,你们早点休息,我走了。”
两人走后,戚澄站在门口处,一脸震惊,他指了指那张大床问段珩:“我和你一起睡?”
他是决定心平气和的对待段珩了,但是睡一张床还是太超过了。
他长这么大,最多和戚淮州一张床睡过,也只能接受和戚淮州这样睡……好吧,现在他也有些不能接受和戚淮州一张床了。
“田征家就三个卧室,腾不出来多余的了。”
段珩见戚澄表情,又说:“你要是不习惯,我今晚睡地上。”
这么冷的天,要能睡地上,田征就留下了,戚澄倒也没有那么任性妄为,能让刚刚救过他的段珩睡地上,更不可能对着田征家挑三拣四。
“算了吧,就一晚……”戚澄企图说服自己:“我宿舍都能住了,这个也可以的。”
段珩听他说得好笑,好似能住宿舍已经是天大的挑战了。
看来这么些年他过得很好。
“那就委屈你一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