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时,戚文修又凑到了他身边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理智在那一刻崩断,戚澄一把推开戚文修,冲出了休息室。
他跑出来的方向正是台子的侧边,直直撞上了下了台的段珩。
“戚澄?”
段珩拉住了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戚澄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怎么来了?”
这话刺激的戚澄浑身发抖:“你也觉得我不该来?”
他眼底一片血色:“怎么?怕我破坏你的大好日子?”
“没有,我只是——”
段珩的话没说完,只觉一股冰冷的液体顺着头顶而下。
周围一片响起一片惊呼声,刚刚路过端酒的侍应生更是一脸惊慌。
戚澄丝毫不在意,他缓缓将最后一滴红酒浇在段珩头上,“满意了吗?”
看着红酒顺着面前人的脸颊淌到衣服上,将那白衬衣染的一片狼藉,戚澄蓦地笑了。
他扬起下巴,语气轻蔑,“不过是一只泥地里长大的烂狗,就算了换衣服,也是永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滚开!”
空酒杯被掷在地上,碎裂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。
一片死寂中,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:
“戚澄。”
戚澄转过头,看向来人。
将近十天不见,戚淮州一如既往,可戚澄莫名觉得本该最熟悉亲近的人变得陌生。
他张了张口,一时间声音止不住地发抖。
“你呢,戚淮州?”
“你选他,还是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