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还气鼓鼓的戚澄心头突然就涌上一股委屈。
“看什么,看了又不会好。”
都两天了,现在才想起来问?
至于李婶口中戚淮州给他上药的事情……他又没亲眼看见,不算数!
戚淮州显然没耐心跟他废话,长臂一伸,径直拉过戚澄的手腕。
戚澄挣了两下没挣开,索性破罐子破摔,把手掌摊开,直直怼到他眼前,咬牙切齿:“想看就看吧,看看你把我打什么什么样子了。”
戚淮州略低头,目光沉静,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他掌心的伤。修长的手指伸出,指腹极其轻缓地碰了碰那片青紫的淤痕。
“还疼么?”
那轻触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,混合着残留的痛感和奇异的痒意。戚澄猛地想抽回手,却被戚淮州更紧地扣住了手腕。
“你打的,你说疼不疼!”
戚澄开口全是怨气。
“还在生气?”
戚淮州的声音比刚才更沉了些,带着点酒后特有的沙哑磁性,却听不出多少情绪起伏。
“不敢。”
戚澄梗着脖子,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。
“不敢?”
戚淮州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,指腹转而捏了捏戚澄完好的指尖,力道不轻不重,“我看你胆子大得很。”
“怎么?你打了我,又关了我两天,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?戚淮州,你是不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?”
戚淮州任由他发泄完,表情纹丝不动,又问:“那你知错了吗?”
“你——”
戚澄下意识就想反驳,话未出口,忽然想起自己谋划了一下午的事情。
底气瞬间不足,戚澄甚至开始心虚。
脾气压回去,戚澄把手从戚淮州手中抽出,许久,别别扭扭地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“嗯”。
眉宇间那点冷硬的线条柔和下来,戚淮州低笑一声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好冷啊,有人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