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不可理喻!
这还不算完,戚淮州连他交朋友都要管!
初中、高中都有过。
明明他好不容易交到还不错的朋友,相处也很愉快,可没过多久这些朋友就渐渐和他淡了。
一开始戚澄还觉得奇怪,后面才意外发现是他哥戚淮州的缘故。
戚淮州做人做事,自有一套严苛到变态的标准,对待戚澄还好,但对于戚澄身边的人,这套标准甚至还要再严格多上一个度。
“他们品行不端,不适合做澄澄的朋友。”
这就是戚淮州给他的理由。
可那又不是戚淮州的朋友,凭什么戚淮州来说合不合适。
这次又是这样!
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了!
想起书房里那屈辱的一幕,戚澄又气又恨,胸腔里憋着一团火,烧得他难受。可他悲哀地发现,除了无能狂怒地喊两句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戚淮州要做的事,从来只有“做”和“不做”。说了不让见,那就绝对不会让他再见。
越想越气,戚澄一把扯过旁边的枕头,用尽全力砸向客厅中央那堆碍眼的礼物盒。
柔软的枕头砸到礼物上,撞到纸袋,发出一声“哗啦”的声响,连歪都没有歪一下,依旧好好地摆在那里。
这彻底点燃了戚澄的邪火。他赤着脚跳下床,冲过去对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就是一顿乱踢!
“滚!都给我滚开!”
踢倒了还不解气,又狠狠在上面踩了几脚,昂贵的包装纸瞬间变得皱巴巴、脏兮兮。
一通毫无章法的发泄之后,戚澄累得气喘吁吁,胸口的闷气总算消散了一点。他瘫回床上,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,连哭的力气都没了。
手掌心疼得厉害,戚澄就算想睡觉都睡不着,在床上辗转反侧,隐隐后悔刚刚不该拒绝李婶给他上药。
戚澄很快把这笔账记在戚淮州头上。
都是戚淮州的错!
在心里把戚淮州翻来覆去骂了几十遍,早已精疲力尽的戚澄才在疼痛和疲惫的双重夹击下,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。
一觉醒来,窗外已是夕阳西沉。
戚澄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,眼前视线有些模糊,他抬手摸了摸,果不其然,哭了半夜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。
不用照镜子,他都能想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。
后知后觉,戚澄觉得昨天自己哭得太丢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