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惴惴不安,看着戚淮州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根三指宽的戒尺,站到了自己面前。
那一刻,儿时的记忆一下子冲进戚澄的大脑,让他想站起来逃走。
可又被戚淮州一个眼神儿摁下。
戚澄不是没吃过戚淮州的教训。
戚淮州大他11岁,两人的父亲常年不在家,戚澄可以说是戚淮州一手带大的。
男孩子小时候都淘气,戚澄之前被宠得没边儿,不能说胡作非为吧,但调皮捣蛋恶作剧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。
多数情况下,戚淮州都是纵容的。
直到有一次,戚澄躲在卧室里偷偷玩烟花,差点把卧室连带自己一起烧了。
那是戚淮州第一次打他。
那次戚澄的两只手被抽得肿得老高,中途他差点哭得背过气儿去。
戚淮州下手一点不留情面,丝毫不顾及戚澄那会儿才不过十岁。
事后戚淮州给他补了一场海边烟花秀的事情,戚澄选择性忘记了。
之后又因为各种事情,戚淮州也打过他几次,但那都是他没成年之前的事情了。
成年后戚澄也知晓了轻重,当然他心里绝对不是怕戚淮州,反正他已经四五年没见过这条戒尺了。
但并不妨碍这条戒尺给他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。
见戚淮州单手拎着那乌黑的戒尺,戚澄头皮都麻了。
下意识蜷缩着双手,戚澄试图垂死挣扎。
“哥。”
他往后仰了仰身子,浑身戒备,盯着戚淮州手中的戒尺:“我、我干什么了,你要教训我?”
戚淮州不答,只沉声命令:“伸手。”
戚澄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“你要打我?就因为我回家晚了那么一会儿?”
戚淮州懒得跟戚澄多费口舌,再次道:“伸手。”
“我不!”
戚澄很气愤,他梗着脖子不服气:“我又没犯错,你凭什么打我?”
回应他的是戚淮州不容拒绝的动作。
左手被拉过来掰直,戚淮州力气大,戚澄挣扎不开,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的戒尺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,带着凌厉的风声落在他的手心。
“啪!”
几乎是同时,戚澄眼睛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