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到肩颈一沉,青年好像垂下了头,挨着,嗅着,呼出的气是热的。
在蹭。
像是邻居耶耶欢快地用嘴筒子蹭,将气味蹭过来。
这是小狗的习性,初桃却是第一次见杀生丸保持清醒时主动的模样,长长地停顿一下,又因肩颈上有麒麟丸灼伤的痕迹,被青年下颌蹭过时,呼吸乱了一点。
好痒。
直到凌月仙姬问:“仙桃?你怎么不说话了?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青年的银发垂落在胸前,和初桃黑色的发丝交错,明明是泾渭分明的色彩,月色下却分外和谐。
初桃找回思绪:“我……”
她用手去拨肩膀上的,感受到一点呼出的热气,他挨在手背上,鼻子轻轻地、蹭了一下。
他用自己的脸,将她的手……压在了肩膀上,从掌心到指腹。
脸是冷的,渐渐升温染上她的指温。
唇微张着,翕动,像是与交织的欲望对抗着。
“仙桃?仙桃?”
这这这……!!!
好像那个,好像那种剧情啊?
她恍恍惚惚,很辛苦才忍住了这种奇怪的既视感。低头看见杀生丸撑在身体两侧的手,手背脉络清晰。
她盯着看,一心二用,放缓了速度与凌月仙姬对话,用借口将刚才的迟钝搪塞了过去。
凌月仙姬也不生疑,继续说着其他话题:“我都忘了问你和杀生丸相处的如何了,若是这小子伤了你,随你处置。”
。
她答说好,手也覆了上去。
将那隆起的青筋压实了,又扣入指缝。
她随心下的举动,却仿佛叫杀生丸胸腔中不得解的躁动找到了出路。
母亲低吟的“仙桃”“仙桃”在耳边弥散,青年的唇翕动着,像是过去无数遍演练的那样,向上弯起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露出一点感同身受的、喜悦。
原来母亲的心情是这样的。
……
闲事聊完,凌月仙姬便心满意足地切断了联系。
拜玉佩与初桃所赐,她比谁都要早地得知了东国国主麒麟丸身死一事,有无数的事要去处理。如今留给她休闲的时间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