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简单的活计,怎么会有人做不好呢?
他想到过去,又气又恼。
目光却渐渐沉下来……
他不会认错人。
那名来到此处的贵客正是初桃。
她就在这里。
和他一墙之隔、几步之遥的地方。
方才初桃骤然出现的一瞬间,产屋敷无惨心中骤雨初歇。
他是如此地惧怕日光,可在看见她时,太阳却压不住地从他晦暗一片的心底冒出来,纵然将大地晒的干涸一片,也让他心甘情愿。
可是。
——她刚刚直到转身前……一直在与他对视。
熄灭烛火是君子礼貌所为,但她坦然不掩欣赏的目光,却好像不是这么说的。
产屋敷无惨抿起了唇。
只是测试……而已。
……
所以,当初桃洗浴完,穿着小了一号的贴身衣衫,走到这家人为她腾出的房间时,明确地感受到屋内有属于其他人的气息。
在床上。
微妙地隆起了一块。
她一靠近,那人的呼吸就下意识地屏住了。
竟是睡在这里了?
还是要吓她一跳?
初桃有些诧异,却也装作不知道,靠的更近。
她疑惑地“诶”一声,忽然掀开被窝,里面正躺着衣衫单薄的青年,颊侧的白发柔顺地贴着。
啊这。
其实在这个时代,像是这样的情况,在借宿的情况下夜会夜攀什么都再自然不过。
只是一般都是借宿的人去夜会这家主人的妻女,没想到初桃会遇到反过来的情况,这家人将自己送上了她的床榻。
此刻,疑似自荐枕席的青年难耐地移开了视线。
绯红的色彩从耳根蔓延到脖颈。
会不会是走错房间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