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被书院里请家长是理所应当的事情。
柳施知道谢明珠身体近来不好,何况那药一副要吃三天,就?自告奋勇代她去。
然她是宋兆安的夫人,宋兆安如今又负责这山下的书院,哪个先生真敢训斥她?
她叫小时说?些话?一哄,自没去责备两人,回了家里也和谢明珠说?不是什?么大?事情。
如此一来,谢明珠也是信以为真,暂时没多想这事儿,只仍旧担忧自己的肚子。
终于,过了两日,去银月滩的月之羡终于回来了。
听得谢明珠近来身体不好,哪里都没去,直奔家里来。
眼见着谢明珠果然一脸虚弱地躺在床榻上,吓得慌了神,“媳妇你这是怎么了?”
两人在一起?这么久,他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精神不济的谢明珠,如何不害怕?
谢明珠叫他关了门,到跟前来,这才小声凑在他耳边说?了有孕一事。
月之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恍恍惚惚的。
谢明珠见他没个什?么反应,还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,他没听到,正要重?说?,谁知道月之羡忽然捶胸顿足地懊恼起?来,“这海神娘娘是故意折腾我不是?但凡我晚回去两天,知道你有了身孕,那我这一顿打也不用挨了。”
“什?么打?你受了伤?怎会受了伤?”
谢明珠听着他这话?,有点?云里雾里的,又有些焦急地爬起?身要检查。
月之羡见她这一动,赶紧扶着她躺好,“没事没事,就?是挨了沙老头一顿打而已。”
“好好的,打你作甚?”
谢明珠不解,又想到沙老头如今年纪大?了不说?,又因焦急铺子生意一直赶不上螺花坪,头发?都快全白了。
便道:“你可别气?他,眼见着螺花坪日进斗金,他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。”
月之羡嘿嘿笑着,“我这不是想着,咱家也不缺孩子了,何况我觉得这生孩子太危险,就?回去拿阿坎哥做借口,从祭婆婆那里骗了那种药吃下,没想到我前脚才吃了药,阿椿嫂后脚就?跟来,这不就?露了馅。”
“药?什?么药?”
谢明珠挑着眉,其实?心里已经猜到了什?么,只是有点?难以置信。
尤其是月之羡担心她生产危险,选择吃了那种药,就?冲这一点?,谢明珠觉得自己一定没嫁错人。
只是感动的同时,更?是担心。“没打伤了你吧?”
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情,谢明珠可以想象到沙老头的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