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宋兆安,他是真的身体不好,和?柳施母女三的缺乏锻炼完全是两个?不同的概念,故而柳施无论如何?也不让他去。
可?这会儿看着她?们?回来,一个?个?都累得够呛,宋兆安也是心生愧疚,“老师,你说?我怎如此无用,她?们?母女三跟着我,外头说?得好听?是夫人小姐,可?好日子没过几天,如今还要接那针线活来补贴家用。”
王机子眼皮子都没有抬,“你无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,你妻女还这样死心塌地跟着你,你就当她?们?是前辈子欠了你的债吧。”
宋兆安是真的愧疚,说?这番话本是想?寻求王机子的安慰,或是给他出个?来钱的主意。
谁知道好大一盆凉水就这样迎头泼来。
宴哥儿他们?一个?个?则是憋得脸颊鼓鼓,面色通红,不是用力捏着手里的毛笔,要么就是这自己掐自己,就怕忽然没忍住,大笑出声?来。
大的是憋住了,小时却是反应过来王机子的话后,毫无畏惧地捧腹哈哈大笑起来。
宋兆安自己气得够呛,偏又无法反驳王机子的话,如今见小时笑,余下的其他人则一个?个?憋得浑身难受,气得他脸色难看,“哼,一帮小兔崽子,想?笑就笑!”
然后一甩袖子,气呼呼地走了。
只?是都等不得他下完楼梯,那卫星河就先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一笑,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笑出声?来。
“都给我收敛想?,我还没走远呢!”
宋兆安听?到这些笑声?,忍不住朝楼上喊了一句。
不过立即就被王机子怼了回来,“你小声?些,她?们?累了一天。”
呵,宋兆安越气了,他这喊声?能?有那帮小兔崽子的笑声?大么?
然王机子说?他那番话,是真没说?错,不说?他宋家原本也是官宦之家,再怎么清贫,那好歹也有几亩薄田些许产业,好过寻常百姓家。
宋兆安刚入官场之事,倒也顺利得很,娶的也是家资颇丰的柳家独女。
只?是嘛,即便有着不俗的本事,但?这张嘴还是坏事,先是赔尽了他宋家的家财,逼得他兄弟们?不得不跟他分家划清界限,就是柳施的嫁妆也被他给霍霍完了。
就这,柳施还死心塌地跟着他,可?不就是王机子说?的那样,必然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债,这辈子来还。
又说?这去搬了一天的竹筐,谢明珠她?们?手臂酸痛了几日,也是趁机休息了几天。
想?着也过了这么几天,那长皋不知走出阴霾了没。
她?原本想?着和?宋知秋一起去首饰铺子的时候,顺道问一问,没想?到长殷过来了。
“你哥这些天怎样?”
谢明珠关忧地问着。
长殷微微叹了口气,“说?不得好,也说?不得坏吧。”
谢明珠想?来也是了,人家失恋的还要难过一阵子,需要个?戒断期,他这还是被骗,险些惹上人命官司。
只?怕更是有可?能?给留下心理阴影,往后都不敢想?娶媳妇这事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