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戚?”
谢明珠实在是想不通,那长皋的未来媳妇怎么会和他们认识,除了是亲戚的可能?,那还能?是什么?
宋听雪却是一脸的嫌恶,“我?们怎么可能?是那等贼人的亲戚。”
谢明珠抓住了重点,贼人?一时有些担心地看朝母女三?,“果真没认错人?还有听雪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柳施十分肯定,“没有,刚看到?她那会儿,我?就认了出来,但我?也不确定怎么她会跑到?这顾州来,而?且照着你们这意思,年前就和这沙若大婶的儿子来往了。不过我?刚才看了她的手,虎口和食指上都没有什么茧子,光滑得很,这哪里像是什么卖茶女?”
那卖茶女,常年烧水,不说身上会有些小烫伤,但是一天得倒多少?回?水,拿多少?茶壶,那虎口必然?会结出茧子。
可刚才那姑娘双手娇嫩光滑,哪里是做这种营生的人?
谢明珠只?觉得姑娘漂亮,这等姿色在像样些的大城里,也算是不多见的,却肯跟着长皋来到?这广茂县,只?当是她对长皋一片真心。
就冲这一份真情,自己也对她生了几分偏袒之心来。
如今听得柳施母女几人的话,一下担心不已,“照着你们这样说,竟是遇着骗子的意思了。”
一时又有些埋怨起月之羡,“阿羡也是,知道这事儿,也不早前去查查这姑娘的底细。”
月之羡不但没有去查,甚至连这姑娘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呢!
缘由倒是简单,早前在这卖茶女之前,有个姑娘瞧见长皋,已经有几分意思,但随即见了他,就此?移情别恋。
所以?为?了以?防再有这样的事情,月之羡都十分小心,格外避嫌,就怕重蹈覆辙。
而?现在柳施母女三?人却是十分确定,已经被骗了。
但在这凉台上,也不好继续说,于是乎柳施先将两个女儿先赶去睡觉,和谢明珠进了房间,这才悄悄告诉她,“你不知道,我?们在北方冰原的时候,二十里外有一个张富户家,家财万贯,却只?有一个独子,对于未来媳妇,自是十分上心,奈何那北方冰原上,城镇间相隔甚远,谈了好几户门当户对的人家,都没舍得把?女儿嫁过来。哪里曾想,张家夫妻俩发愁之际,张公子打猎在雪地里救了个和父兄走散的姑娘。”
这故事听着有点耳熟,谢明珠下意识就脱口问,“别告诉我?,那个姑娘就是长皋这未来媳妇吧?”
果然?,柳施点着头,“就是她,我?虽只?见过一次,但肯定不会认错。”
“等等。”
谢明珠连忙将她的话打断,警惕起来:“那她见过你们?”
这样说的话,岂不是已经暴露了?
不对,这姑娘刚才并未有任何反应啊?
“我?们那时候在车里,她没见过我?们。”
柳施解释着:“那么冷的天,风刮在身上像是刀子一样,我?们几个也不爱和陌生人来往,自没有下车,你二师兄身体又不好,惧怕风雪,不然?到?时候能?咳几个月。”
所以?他们一家都没下马车,就在车里看着,和张老爷打了招呼而?已。
“我?们就见过那一次,再听到?这户人家的消息,是小半年后,说自打那姑娘进了他们家,筹备婚礼那段时间,不到?半个月张老爷就得了急症去世,后来张夫人也伤心过度,紧随而?去,如此?就只?剩下那张公子了。”
后来一个白日里,有人在雪地里踩到?硬邦邦的东西,拔开?一看,竟然?是这张公子,也不知为?何,死在雪地里,反正已经冻得硬邦邦了,身上值钱的东西半点不剩下。
大家还以?为?是遇到?山贼了,可是寻到?他家中?,却不见了那姑娘,而?且连带着他家中?钱财,也没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