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非衍这一脚与男高时期还是不一样。
当年与顾家的太子爷打架没收住力气,一不留神给顾嘉呈攮下了楼梯,被他妈发配到石头村。
自那以后庄非衍没少研究打架的时候怎么又黑又准,还不会引发连锁反应。后来发现踹屁股是最保险的,痛,除了软组织挫伤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但也不是随时都能狠狠地踢别人屁股,没有条件的时候,大腿也不是不行。
张翠淑成为了这辈子吃螃蟹的第一个,抱着腿,痛感越来越剧烈。
没人敢来扶她,余光中,她瞥见庄非衍蹲下身,柔声细语地问宁蓝:“她抓疼你没?”
如一记耳光,重重扇在她脸上。
她养他这么多年,宁蓝……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打!
宁蓝摇摇头,还想说什么,被庄非衍抱起来。
张翠淑不知哪来的力气,撑起上半身,扬声怒骂:“宁蓝!你个忘恩负义的,我养你——”
“闭嘴!”庄非衍一声怒喝。
他摁着宁蓝脑袋,把他的耳朵捂住,另一只就势堵在胸膛,“不准在小孩面前讲脏话。”
“……”张翠淑生平第一次有理说不出。
她有满腹的话想讲。
可面对庄非衍居高临下的审视,对方眉如冷霜,像看一个死人。
她不明白,一个还没成年的崽子怎么会有这种气质,缩了缩脖子,最终跌坐回去。
宁蓝靠在庄非衍怀里,耳边传来“扑通”“扑通”有力的心跳。
他静静听着,呼吸逐渐放慢,慢慢闭上眼。
身体随庄非衍的脚步起伏颠簸,宁蓝有些害怕掉下去,但庄非衍托得他很稳。
他情不自主在庄非衍怀里拱拱,小声:“哥哥,耳朵要掉啦……”
庄非衍这才发现自己捂着他耳朵,忘了撒手。
“……哦。”
他把手松开,宁蓝偏着头,又扬起来看庄非衍的脸,这下总算记清楚庄非衍长什么样。
低低再把脑袋靠回去,伏在庄非衍肩头。
庄非衍心一动。
唉,真跟猫一样。
忽然,宁蓝闷闷地道:“其实我都听到了。”
庄非衍还没想清楚这句话,宁蓝补上下半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