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的发情期刚过,照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弄的信息素。难道是信息素分泌紊乱了?
他加快了脚步,小跑到房门前。过分浓郁的信息素从缝隙里渗出,不同于发情期甜腻的香气,此刻的信息素浓厚得令人战栗。蓝风铃的香气充斥着鼻腔,带着若有若无的……血腥味儿。
许泽脩:“棉棉?”
门被锁住了,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许泽脩:“棉棉你不要吓我,把门打开好吗?”
许泽脩急躁地转动把手,依旧没有人回答他。
许泽脩退后两步,一脚踹了上去。房门被破开,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喷涌而出。
在瞬间,许泽脩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细长的暗红色液体延伸到了脚边,一块锋利黄铜片浸在里面。床侧,一具瘦弱的身体躺在地上,他穿着衬衣,半个身子都被血浸透了。脸也都被血糊住,只能看到紧闭的双眼。
他的后颈被一条狰狞的伤口贯穿,破损的皮肉外翻,也不知道这么瘦弱的Omega哪来的力气割得这么深。
信息素和血液一起从被割开的腺体涌出,填满了周遭的空气。
许泽脩跌撞着跑过去,踩到了未凝结的血液,膝盖磕在地上。他颤抖着爬过去,用手捂住了那还在不断冒血的伤口。
许泽脩:“医生……医生!”
听到动静跑上来的Ben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,慌忙跑去叫医生。
目光所及全是血红,许泽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的滋味,那种直达灵魂的寒意遍布四肢百骸。
怀中的人看起来那么虚弱,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。
许泽脩:“棉棉……棉棉你不会有事的,医生!快……准备游艇,打急救电话!”
他用力嘶吼着,捂着伤口的手却在不断发抖。
他不能失去季棉,不能……
医生:“伤口太深已经割到腺体了,失血过多,得尽快去医院进行手术。”
医生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,许泽脩将人横打抱起,以最快的速度朝岸边奔去。
二十分钟后,救护车到达了医院。
许泽脩跟在急救推车后面跑,直至被医护人员挡在手术室外。
“Pleasewaitoutside。”
(家属请在外面等候。)
许泽脩看着亮起的手术灯,浑身卸了力,瘫坐在排椅上。
他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,身上沾满了鲜血,面无生色,颓唐而无措。
满脑子都是季棉躺在血泊里的画面。
那是他生命中少有的亮色,是他对庸碌世界唯一的牵挂。
Ben:“先生,您要不要去处理一下。”
Ben小心地建议,毕竟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大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