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许夫人把季棉养得很好,天真的小兔子被养出了一声雪白的皮毛。看起来那么地干净,干净得叫人忍不住想靠近,想占有,想毁掉。
许泽脩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,或许兼而有之。不得不承认,在知道许泽晏动手后,看着监控里小家伙哭泣绝望的样子,他心头蒙生出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感。
他是很乐意做个好哥哥的,在小家伙面前表现得温和亲切,体贴入微。但这些不足以叫他得到满足,他想要季棉的笑,想要他全身心的信赖。也想要看他在自己身下哭求的样子,那种惊讶恐惧的眼神,总是能够叫他兴奋不已。
如果一切没有脱轨,或许在某一天他会做出和许泽晏一样的事情。
小家伙像是很紧张的样子,睡梦中都紧蹙着眉头。
许泽晏伸手,摸了摸他光洁细腻的脸庞,细嗅着空气中散发着的信息素。蓝风铃的香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。
季棉睡得很不安稳,安眠药使他的脑袋昏昏沉沉,可焦虑和不安又叫他拼命地想要睁开眼。他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在盯着他。
在初秋的夜里,他额上冒汗,终于睁开了酸软的眼睛。微弱的灯光有些晃眼,他看到床边的人影,下意识意味自己还被许泽晏囚禁着,睡意散去了大半。几乎是靠着本能,惊恐地缩了缩。
许泽脩:“棉棉。”
熟悉而柔和的声音将季棉来回到了现实,他看清了身旁人的样貌,犹豫着傻傻地喊了声:
季棉:“大哥?”
许泽脩:“嗯,是我。怎么了,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小家伙没说话,用湿漉漉地眼睛哀伤地看着他。许泽脩为不可察地吞了下喉结,手上动作却是轻柔,隔着被子慢慢拍他的肩膀,以示安慰。
许泽脩:“别怕,哥哥在这里,没有人可以欺负你。”
季棉:“嗯。”
可能是吞了安眠药的缘故,季棉感觉眼皮很沉重,视线也模模糊糊的,有点儿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。他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,看着许泽脩小声地叫他。
季棉:“大哥。”
许泽脩:“嗯,我在。”
就像是为了确认他的存在一样,小家伙抓着被子一遍遍地喊他。
许泽脩的手放在了枕头上,整个人呈半曲的姿势,摩挲着他细软的头发。
许泽脩:“是不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睡?”
床上的人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,不知道是还是不是。
许泽脩笑了一下,凑得更近了一点儿,低声询问:
许泽脩:“那哥哥陪你一起睡好不好?像小时候一样。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