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大哥吗?大哥说过会来看他的,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等到。
Ben:“嗯,是的三餐都会吃,但胃口不好。”
Ben:“好的,我会更加细心地看管您放心。”
Ben:“那我派人去接您”
季棉没有发出声响,安静地走向厨房吃完了早餐,他不想再让大哥担心了。
下午的时候Ben破天荒地来敲了他的房门。
Ben:“季少爷,许夫人想要和您通个电话。”
季棉怔了一下,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。
季棉:妈妈也知道了吗?
相比面对许泽脩季棉更没办法面对许夫人。
Ben:“季少爷?您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”
季棉:“没关系给我吧。”
Ben把手机递给了季棉,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碰到能与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。他鼓起勇气,尽量让语气平稳一些,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季棉:“……妈妈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季棉似乎可以看见许夫人泪眼婆娑的样子。
许夫人:“棉棉”
季棉:“妈妈,我没事,你别担心。”
他本来要说很好,但想了想目前的状况,实在说不出这两个字。
许夫人:“棉棉有没有按时吃饭啊?”
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季棉这些天来沉寂着的情绪别调起,鼻间泛酸。
季棉:“嗯,有的。”
许夫人:“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?妈妈……过段时间去看你好不好?”
季棉:“好。”
他沙哑的声音只能发出一个音节,他怕自己哭出来,说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挂了。两人都没有提起不愉快的事情,实际上却心知肚明这会是一根永远无法拔除的刺。
至少对季棉来说是这样,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面对家人,屈辱感如同烙印一般深刻骨髓。
晚上,在Ben离开之后季棉同之前一样打开了床头灯。他从小就有点儿怕黑,长大后好一些了,但每晚接连不断的噩梦让他对夜晚的恐惧骤增。
在失眠的第三天,他向Ben讨要了安眠药。Ben在打电话确认后,从医生那里拿来了两粒。
季棉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。安眠药很快就发挥了作用,二十分钟后季棉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。
几乎是在他睡着后没多久,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。
来人有意地放缓了脚步,坐在床边的皮椅上,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许夫人把季棉养得很好,天真的小兔子被养出了一声雪白的皮毛。看起来那么地干净,干净得叫人忍不住想靠近,想占有,想毁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