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泽脩:“你向医院要了棉棉的信息素样本资料。”
许泽安:“是。”
许泽脩:“信息素比对结果怎么样?”
许泽安:“他不是棉棉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,却一直没有挂断。
许泽脩:“那不可能。”
许泽安:“为什么不可能?当初亲眼见证那一切的人是你,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,棉棉他不回来了。”
不管过了多久,季棉这个名字始终能牵动许泽脩的痛处。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,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用恳求的口吻说道:
许泽脩:"泽安,算是大哥求你,不要瞒着我好吗?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。"
许泽安垂落的手陡然捏紧,那种纠结的情绪不断拉扯着他。
他知道棉棉对大哥来说意味着什么,事情发生后不久他回了一趟家,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许泽脩颓废疯狂的样子。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一遍又一遍地翻看当天的监控录像。疯狂地打电话,动用一切可动用的人力物力寻找季棉。
就连妈妈都接受了这个“事实”,但许泽脩说棉棉没有死,他说棉棉只是藏起来了,总有一天他会把棉棉找回来。
可是,这对棉棉来说并不公平。他已经死过一次了,不应该再遭受到伤害。
许泽安: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检测报告传给你。”
许泽安:“我要去上课了,下次再说吧。”
许泽安挂断了电话,转身朝房间走去。没走几步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,于是迅速地刷卡推门而入。
小Omega已经醒了,赤脚站在不断震动的床旁边,面对不知从哪儿发出来的浪叫声束手无措。大概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开关,着急得不行,看到许泽安进来,耳朵更红了。
他刚醒,发现自己在以一个陌生且奇怪的房间里,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昨晚的事情,就想下床去找人。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,床突然开始摇晃震动,一连串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喘息钻入耳朵。
许泽安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,还好摸索了一番找到了电源线,电动床这才停止了工作。
昨天夜里七点多,检测就完成了,突但如其来的风暴潮打乱了他的计划。他只能带着季棉找个酒店暂宿,可正值旅游旺季又遇上狂风骤雨,五公里内的酒店几乎都满了。这是周准名下的酒店,也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酒店,只不过用途比较特殊,但许泽安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他把毛绒拖鞋放在了季棉脚边,同他解释:
许泽安:“昨晚你喝醉了,我们碰上了风暴潮,交通都暂停了,我只能找到这家酒店。”
季棉又看了眼宽大的圆床还有对面的秋千,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家酒店的壁纸是桃红色的。
季棉:荷兰的性产业果然很发达。
小Omega圆润白皙的脚趾塞进了拖鞋,低着头小声道:
季棉:“谢谢您,昨晚照顾我。给您添麻烦了,很抱歉。”
许泽安: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坚持要来的和你没关系。”
狂风暴雨的早晨,学生和教授,被困在情趣酒店。大概不会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,季棉想。
许泽安:“你饿吗?我叫他们送早餐上来。”
季棉:“好,好的,谢谢。”
许泽安从一堆带有颜色的小卡片中找出了点餐的电话单,要了一些奶酪面包火腿培根和牛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