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棉:“不要走开!”
季棉疯狂地挣扎着,手腕和脚腕处都传来疼痛,却只能小幅度地动作。
医生:“Silenzio。”
(安静!)
两个医生按住了他的大腿,冰凉的针头刺入颈侧,很快他便没了力气,浑身松垮地躺在手术椅上,动弹不得。
这种感觉诡异而陌生,就如同身体已经死去,只有灵魂在感知着痛苦。
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触碰,酒精棉球擦过皮肤,细小的针头扎进腺体深处,液体一点点被挤入。
紧接着,是剧烈的灼烧感,就像有千万根细密的刺划破腺体。
远超生理极限的疼痛让他有种濒死的错觉。
季棉:好疼真的好疼,腺体要炸开了。
季棉: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就不用再痛苦了吧。
为了确保腺体活性,整个注射过程都不能使用麻醉,因此指导昏死过去的那一刻季棉都有清晰的感觉。
他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,梦里他有家人,有温柔的母亲不苟言笑的父亲还有三个哥哥。
虽然有时候会很辛苦,但那段日子,真的很幸福。
不过很快,这种幸福就被吞没了,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,他听见锁链的声音,喘息声、嘶吼声,还有自己苦苦哀求的声音。
仿佛坠入无尽的深渊,再也醒不过来。
医生:“Isegnivitalisonostabilielaconcentrazionedeiferomonièprontaperesseretestata。”
(生命体征平稳,准备测试信息素浓度。)
心电监护仪发出微弱的电流声,一下又一下搔在鼓膜上。
季棉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睁开眼的机会了。
他躺在病床上,周围是透明的隔离装置,医生和护士在外边走动。
医生:“Svegliaalle4:30elapressionesanguignanormalmentebatte。”
(凌晨四点三十分苏醒,血压心跳正常。)
之后每隔三个小时就会有人进来测量记录数据,季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摆弄自己的身体,松弛剂的药效一过医生就会重新注射。
二十四小时后,季棉的腺体因为信息素急剧增多而肿起,后颈鼓着一个小包,稍稍碰一下就疼得要命。身体变得异常虚弱,连呼吸都很费力。
医生:“Laterzainiezionevieneeffettuatamezz’oradopopergarantirechel’operazionesiaeffettuataalle11。00。”
(半小时后进行第三次注射,确保上午十一点进行手术。)
护士:“Daccordo,dottorEdward。”
(好的,爱德华医生。)
外头的人毫不避讳地谈论着,仿佛躺在床上的只是一只小白鼠,随时都可以被宣判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