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那个秦宴能利用自己的愧疚逼他留下。
那么,现在这个秦宴,又会做出什么?
那些两人相处的画面一幕幕、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上映。
脑袋一片混乱。
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。
陆晨觉得自己快要分不清了。
也忽然有点想那个一直被自己吐槽没什么用的系统,能在脑袋里唠唠嗑或查查资料也好。
强行压下心里的众多疑惑与烦闷,陆晨装作无事发生,打包好一个稍微能看的巧克力蛋糕,便坐上一直在外等待的司机的车回家。
秦宴没有在家,他已经跟陆晨说过,今晚有应酬,会晚点回家。
正好,陆晨还需要缓一缓。
将巧克力蛋糕交给管家之后,他便找了个借口回房间洗漱,连同喵喵叫的胖橘一起挡在了门外。
头发上犹在滴水,陆晨只是用毛巾虚搭在湿漉漉的头发上,便没有去管他,伸手打开了抽屉。
那仅剩的抑制剂和小枪被放在抽屉的角落,随意的摆放在一起。
陆晨拿起小枪,冰凉的触感瞬间从手心处开始蔓延,有冷风袭来,身上未干透的水带起一阵凉意。
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。
上辈子,这把手枪唯一一次使用的机会,用在了送的那个人身上。
困扰了他许久的噩梦。
也让前世那个陆晨,对秦宴本就不纯碎的恨意,转为了更复杂、难以描绘的情感。
陆晨:都是骗局吗?
陆晨的手指在小枪的枪柄上摩挲,低喃出声。
秦宴也不是不可能布这样的局,做出这样的事。
余光瞥见了因为透着淡蓝色的抑制剂,陆晨把它端起来放在光下打量,那股清冽冷淡的味道隐约飘逸在空气中。
脑中隐约闪过什么。
敲门声响起。
陆晨条件反射的将抑制剂丢进抽屉中,玻璃制的小瓶子与小枪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他却并未理会,迅速将抽屉关上。
陆晨:进来。
是秦宴。
秦宴:张叔说你今晚没怎么吃,吃不下?还是下去在甜品店吃多了零食?
陆晨:你又要像小孩子一样管我了。
陆晨没有回头,用毛巾把自己脑袋蒙起来,装作擦头发的模样。
秦宴闻言,却是轻声一笑,带着几分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