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舒服了不少,就多了几分逗逗这小宫女的心情。
他居高临下地伸出手:“那便给朕吧。”
【不是,你真要啊,你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皇帝居然会稀罕一个宫女的东西,这合理吗??】
纵使心里百般不情愿,苏盼月面上还是笑得灿烂,将藏在袖中的银簪拿出递到男人手中。
手指不经意间擦过他温热的手掌,谢兰舟只感觉手心传来酥麻的感觉,转瞬即逝。
他捏住了那根平平无奇的银簪:“这便是你送给朕的礼物?”
苏盼月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,搜肠刮肚地编理由,一张小脸都皱成了苦瓜。
不过谢兰舟似乎不打算为难她了,就这般拿着这根银簪走了。
苏盼月抬头,只看见男人绣着龙纹的袍角擦肩而过,进了太和殿。
她又抬头看向福公公,无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快起来吧,你是昨日侍膳那个宫女……叫什么来着?”福公公问。
“苏盼月。”
福公公沉吟片刻:“你先去偏殿吧,等陛下吩咐。”
苏盼月满脸问号:吩咐?吩咐什么?
但是福公公说完也迈着小碎步追进了太和殿。
她叹了口气,揉了揉膝盖,感觉自己好像又死里逃生了一次。
偏殿里面充斥着清幽的龙涎香,中间摆着一张金丝檀木的桌子,四根通天的长柱雕着五爪金龙。
苏盼月环顾一周,瞄准了靠窗的那个贵妃椅,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。
她已经认定自己跟谢兰舟一样中毒了,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日,舒服一日算一日吧。
结果躺得太舒服,直接在贵妃椅上面睡着了。
一墙之隔的太和殿内,谢兰舟坐在龙椅上,随意地扫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几个官员,安静如鸡。
所以说,他只能听见那宫女的心声,听不见旁人的?
他手里把玩着那根银簪,蹙眉思索,殊不知这副神情看得在场的官员各个心惊。
过了片刻,谢兰舟还未言语,便有一名官员忍不住跪下请罪:“陛下,微臣先前主和实乃思虑不周,燕国蛮夷嚣张已久,必要出兵讨伐才好。”
谢兰舟看了他一眼,说:“既如此,明日你便去军营报道吧,也该备战了。”
那官员脸色大变,以头抢地:“陛下,微臣乃御史台的文臣,如何上得了战场啊。”
谢兰舟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做派,轻嗤一声,殿内重新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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