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咦?这就走啦?】
苏盼月偷偷松了一口气,虽然避火的小册子看过了,但是昨夜的事情她半分都不记得了,说是不紧张是假的。
目送他离开,苏盼月重新躺了回去。
可能是白日睡了太久,现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。
到了后半夜才好不容易睡着,却又做上了奇怪的梦。
梦中的场景她很是熟悉,是养心殿的后殿寝房。
宫人进进出出,端出来一盆盆血水。
福公公现在门口着急地喊着:“太医来了吗?快快,都进去!”
为首的正是高太医,他提着一个药箱,步履匆匆地走了进去,身后跟着一众太医,各个面色凝重。
谢兰舟躺在殿内的拔步床上,双眼紧闭,面无血色,唇角一抹鲜红,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冶和脆弱。
高太医上前掀开盖在他身上的锦被,漏出腰腹处寸长的伤口,血肉模糊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高太医着手为他处理伤口,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停手。
福公公在一旁担忧地问:“高院正,陛下的伤如何了?”
“刀上摸了毒,伤口很深,已经伤及肺腑,我现在去为陛下调配解药,但是陛下能不能撑过今夜,也是未定。”高太医如实道。
福公公哎呦一声,满脸的着急,招来一个小太监问:“锦衣卫那边有消息吗?刺客抓到了吗?”
小太监摇头:“公公,还没有消息。”
福公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在殿内团团转,跪了一地太医在商议对策。
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,只有胸膛微微地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
苏盼月还想看看他能不能熬过今夜,梦境却戛然而止。
她有些茫然地睁眼,看见头顶奢华的云锦帐顶和同样宽大的拔步床,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。
想起男人苍白的脸和那腰腹上那刺目的伤口,让她觉得胸口闷闷的,这虽然只是一场梦,但是梦中的场景却异常真实。
她闷闷不乐了一上午,直到谢兰舟来用午膳才收起心里的情绪。
但是给他侍膳的时候还是有些心不在焉,被谢兰舟一眼看出,招来寿喜询问。
“她今日做了什么?”
寿喜答道:“回陛下,苏姑娘今日起床以后便坐在床上发呆,直到方才您过来。”
谢兰舟点了点头,回到内殿就看见苏盼月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,那眼神里面似乎还带了几分担忧。
他坐到太师椅上,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,耐心地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