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好被懵懵懂懂地扶到花厅坐下,在解释下才明白。
年长些的琴姨看着江亦奇和江好长大,其他人也是从四年前他们回国后,就一直在江家工作,自然亲近。
关心一通,琴姨让她们散了。
“琴姨,谢谢你们的关心,但我不是江飞英的孩子,不用叫我少爷,我只是暂时住在这儿。”
虽然现在靠着江亦奇大发善心住了进来,但终究只是个假少爷。
琴姨却像是猜到了他会这么说。
“这里跟江飞英没有任何关系。他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,对你和亦奇都是。这个地方,是属于你们的。”
“可是,江亦奇也不是我哥啊…”
这次,琴姨没有反驳,笑道:“嗯,不是也挺好的。”
江好歪头不解。
“你们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。”
江好还想再问,但琴姨已经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,问他有没有看过房间。
“嗯!很干净,东西用起来也顺手。”
“你的东西没有动过。大家都知道…都想你回来。”
江好这才知晓,他是在去年冬天被赶出的江家。
江亦奇舅舅家儿子乔燃的成人礼,淮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,就连常年卧病榻的江飞英也受邀出席。
轻飘飘一纸dna检验报告却仿若万斤巨石,将觥筹交错的宴会砸得稀烂。
江飞英被气得呕血,进了抢救室,没多久便病逝。
江好也在那天被赶出家门。
……
琴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,但只要想到就忍不住想哭。
当时的江好肯定被吓坏了。
从小到大没听过一句重话,发生这样的事情身边一个人都没有。江飞英骂起人来又脏又难听,还当着那么多人面,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。
江好倒没什么感觉,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。
琴姨和他又聊了几句,安慰他放宽心,好好住下来,没人会赶他走。
江好嘴上应着,心里却不这么想。
他跟江亦奇说到底不是亲兄弟,而且以后要是有了嫂子,他这个便宜弟弟还能怎么办?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