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闹了会儿,那些争吵和眼泪都被夜风吹散。江好躺在江亦奇怀里,看着洞开的车窗,绿油油的橡树枝桠在夜风中摇晃。
“江亦奇…”
“嗯?”
“要不,你还是找个班上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成天在家就会胡思乱想,我也理解,但是…诶诶诶!”
腻味了,厌倦了,没意思了。
江亦奇黑着脸往别墅里走,江好在后面追。
“厌倦?我怎么会厌倦呢?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你还有很多价值可以在我国民营企业中发光发热…!男人不应该被家庭困住脚步…江亦奇!江亦奇!”
……
清晨,江好睁开眼,身旁空荡荡,被窝里的温度也已经消散。
“江亦奇?”
无人应答,江好喜滋滋地重新躺回去。
哼,还算有点良心!
昨晚说的话把江亦奇惹急眼了。
江好撒娇求饶都没用,脚一个劲儿地踹着江亦奇的肩膀也没把人弄开,晚上大腿内又磨破了点皮,现在也冰凉凉的,应该是早上又给他抹了新药膏。
江好想睡,但这段时间被江亦奇弄得生物钟健康得像在参军。江亦奇又不在身边,实在睡不着。
江好披了条白色绒毯下楼找人。
“江亦奇?”
江好站在前厅,落地窗外的喷泉旁有忙碌的保镖身影,提着箱子不知道是要做什么。
这一幕太过熟悉。
江好呼吸顿时急促起来,捏着胸前毛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,冲到门外,看见那辆曾经载着江亦奇离开他的劳斯莱斯停在车道上。
西装革履的江亦奇站在不远处的草坪,黑色西装长裤,衬衫雪白,单手叉腰,背对着他打电话。
江好的眼泪霎时涌出。
“江亦奇!”
江亦奇放下手机,刚扭过头就被密密麻麻如雨点的拳头砸得愣在原地。
江好肩上的毛毯落在脚边,双手抱住江亦奇的手臂,红着眼睛。
“江亦奇…!你不是说了要陪我吗?我就说了那一句话,你又要走…!我不要你走,我不要你又去出差,我不要…!”
江好死死抓着他不松手,又觉得不保险,转而抱住江亦奇的腰,脑袋往里钻。如果江亦奇是泥人,现在胸口应该有个被他钻出来的大洞。
江亦奇放好手机,搂着他。
“谁说我要去出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