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摩耶看见他,吐出的舌头立马收了回去,合上嘴,“呜呜”地朝他的脸凑去,不停地舔着。
江亦奇走了。
江好坐在餐桌前,看着桌上的玫瑰花、蛋糕和装着手表的黑色盒子,视线在电梯的“叮”声后,望向站在电梯前的江亦奇。
“好好,你不爱我了,是吗?”
江亦奇走了,不敢听江好的回答,连沉默也是煎熬。
江好移回眼,打开盒子。
手表静静躺在里面,拿起,轻轻翻过——
「送给我最爱的好好」-
淮城的紫薇花还在开。
杨于竹调整了下坐姿:“江先生,感谢你对我的信任,但这已经第四次你来找我却什么都不说,我无法帮到你。”
江亦奇开口:
杨于竹微微惊讶地张开嘴。
“江先生,用这样的方式并不能让一个人回心转意,并且这个人还是…”
“假的也好。他从小就最会哄人,知道说什么会让我喜欢,知道做什么会让我喜欢;知道自己犯了错后应该说什么话、做什么事让我不要生气,这对他很轻松。”
杨于竹摘下眼镜。
“江先生,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情绪,他再度拒绝你这件事情,让你产生了应激反应。你有此类想法是正常的防御机制。但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你曾说,他的失忆是你唯一重来的机会,你认为上天还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吗?你要记得,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有更好的未来。”
“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,不是吗?”
江亦奇回答:
杨于竹抬手扶额,半晌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所以,你现在最好是能找到治疗我的办法。”江亦奇说。
橡树庄园死气沉沉。
巡逻犬在草丛里嗅了半天,抬头往一旁空荡荡的宠物院子看去。
“别看了,妹妹去美国了,不会回来了。”
安保拽了拽牵引绳,转身撞见刚从车里走下来的老板,颔首敬礼。
江亦奇蹲下身,对着德国牧羊犬招手,揉了揉它的脑袋。
“会回来的。”
江亦奇加大了工作量和运动量。
不在书房,就在健身室,跑步机似乎从未停止。
跑步机正对着窗户,能看见庭院里的长方形水池。水面干净,只有被细雨撞出的圈圈涟漪。去年这个时候,水面上会飘着大朵的绣球,是给小鸟做的岛。
现在,很少有动物会来。
偶尔碰见松鼠来饮水池喝水,见到他也会飞快逃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