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怕执微和祁入渊不信,强调道:“是真的!我的能力是保佑贵族的命格,我没有处死你家人的能力!”
“你也做过许多检测的,不是吗,那种力量,不仅仅是污染……”
祁入渊听着听着,缓缓抬手,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她鬓角梳得光滑,黑色发丝向上束起,执微恍然间看见,她额前已经有了一根白发。
执微轻声说:“有异能是庇护贵族的命格,就一定有异能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人。”
她想到了祁入渊之前和她说的,关于灭门案情况的一些描述。
“当时的确检测不出痕迹,到底是因为唯一神定下的反噬,留下了污染的一点证据。”
祁入渊这么多年,也就是凭借着这点证据,和滔滔不绝的信念与仇恨,一直坚定地追查着。
胤华忙不迭道:“是这样的,一定是这样的!所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,不是我做的,真的不是我做的。”
胤华的声音弱了下来:“我并不想伤害你,我接近执微竞选人,也有她是你的竞选人的原因。我想看你好,只是,只是……”
祁入渊将手放了下来。她眼底有些泛红,很难说是伤心还是悲愤。
可她的语气倒是平和许多,声音也恒定,字字分明。
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胤华,补充出了胤华的话:“只是,我可以好,但不能好过你。我可以做梦提起理想主义,但不能真的那样去做。”
“先是邀请我做你的祭司,后是参与执微的集会,你一定以为一切都过去了,一切都结束了,你的日子多欢实地过着,像我这样被困在过去的人,你只会觉得我是麻烦,对吧?”
执微还想安慰祁入渊。
但祁入渊此刻的心情,那叫一个难以形容。
恨意和夙愿,在此刻有了勘破视线的可能,她终于捕捉到了真相的一角,悬在心头的憎恨可以化作一拳飞快利落地打出去。可剩下的,剩下的,只有一片更多的空荡。
执微偏头去看她的表情的时候,发现祁入渊面上没什么神采,只是目光依旧如她之前见她时候那样,飘忽地没有定点。
“老师。”
执微轻轻叫她。
她犹豫了一下:“这是好事,老师,这是你捉住的真相尾巴。沿着掳上去,猎物自然逃脱不掉。”
祁入渊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,她心绪放空了一会儿,马上就振作了一些。
“暗地里的事情,一旦被放到明面上,就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。”
祁入渊知道,关于邪神的事情,这才哪儿到哪儿,怕不才只是冰山一角而已。
她轻轻感叹了一声:“哎。银红这两个组织被一起称呼为银红,本质就是因为它们的利益是在一起的。这绝对不仅仅是维诺瓦的事情,执微。”
祁入渊的目光扫过胤华。
“有组织的诱导,但也一定有隐藏着的个人,不会只是胤华一个。”
她声音冷漠:“这是彻底的背叛神明,和你们比起来,污染者算什么呢?”
祁入渊想到了地肤,想到了温厘,想到了贪狼鹑火兄妹。这些人她都是通过执微认识的,她便为他们不忿,也替执微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