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见被淘汰的卢米农,羡慕的泪水恨不得从嘴角流出。
卢米农被淘汰了,也没惋惜,也没遗憾,反倒是干劲十足。
他走到执微身边,态度很坚定,往那里一站脊背挺直。和执微说话的时候,哪怕就是正常的沟通,也能说得像是宣誓一样。
卢米农:“我会回到无名区,继续做我没有做完的事情。”
他眉眼动人又明亮,眼波流转,勾起唇角,冲着执微说道——
“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他是那样坚定又执拗,却始终充满着希望和期待。
直到卢米农的背影都消失在执微的视线中了,执微才抱着胳膊,用胳膊肘搡了一下身边的安德烈。
执微故意明知故问:“哪一天?”
安德烈没吭声。一行人走出神殿,登上了纪蓝号。
执微坐在驾驶舱里,还在绝望地问:“那一天?”
安德烈思考了一下:“唔,大概是说他姐姐能从疗养院出来的那一天吧。”
“他怎么说得那么笃定,好像他和谁约好了一样?”
执微不可置信道。
地肤她爸是例外,可也不是每个都是例外的啊!怎么就“那一天”了?怎么就像是她已经答应了卢米农一样了?
也不知道为什么,执微听着,感觉安德烈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的。
他低声地嘟哝着:“这不是他和你的默契嘛,主官。”
执微像是被谁狠狠踩了脚一样,发出一声啼鸣般的抽泣。
“……我哪里和他又有默契了!我到底要和多少人有默契啊?!”
卢米农脑子里的她,究竟是个什么形象?!他幻想中的“那一天”,真的要寄托在他幻想出来的执微竞选人身上吗?
执微抬起双手,捂着脸,搓了搓。
“大错特错,大错特错。”
她哽咽地重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