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当然可以不管我,执微竞选人。”
他说,“但我活下来了,您又不肯杀我。如果您可以无视我,您就可以不管我。”
“但我猜您做不到,您担心我被放出去,会更疯,是吧?”
他说。
执微:“……说真的,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黑化。”
“你为了安德烈的蓝宝石袖扣而坚持登上全息竞技场的时候,我还以为你是个很善良的人。”
布莱恩胸口的数据流,一点点又亮了些。
那道响着的机械音,也多多凝实了一点。
“我得不到什么重视,父亲的遗产没有分给我,我只得到了一点在他眼里是垃圾灰尘般的东西。”
机械音一字一顿地响着。
“我在奥维隆工作、生活,和工厂里的工人日复一日熬着,偷窃、抢劫、打竞技场搏命。而和我流淌着一样血液的人们,免于生活的苦,在自由地生活。”
“那并不是自由。”
执微轻轻说。
你羡慕的也不是自由,布莱恩,而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。大抵是财富名声、看重关爱、权力家庭之类,混杂在一起的东西。
布莱恩安静了一会儿。
“我在很长时间里,都认为那才是属于我的自由。但不是。”
他说。
布莱恩又问:“帕比是一个读起来很有趣的姓氏,对吧。”
“我的头发、眼睛和姓氏,都遗传了我的母亲。我的父亲,是一个伊图尔。”
安德烈本来就被布莱恩的复活惊到了,他满脑子都是布莱恩欺骗欺瞒欺诈了神明的操作。
直到此刻布莱恩的这话,他才像是猛地回神,反应过来了。
安德烈大叫:“不可能!”
他几乎是跳起来了:“你胡说八道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