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拿着毛巾的手僵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“从小到大,我所有的记忆都是和养父在一起的,即使我知道他只是我的养父,可我的童年和一切对父亲的记忆都是他给我的。”
赫连骁垂眸。
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对归隐山的怨念,可字里行间都想摆脱自己是归隐山少主这个身份。
“赫连骁……如果没有绝情散,证据都指向我的情况下,你会怀疑我吗?”朝歌看着赫连骁,让他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当年,赫连狄晟将军的死,现场目击者全都死于非命,活下来的只有她一个。
“不会。”赫连骁摇头,如果没有绝情散,他绝对不会怀疑朝歌。
“我只是……对那段记忆模糊了,那个时候,我的人格并不稳定,有时候会失控杀人,如果真的是我……是我杀了你养父,你要怎么办?”朝歌的情绪微微有些失控。
其实,她也忘记了那天她为什么会昏迷,到底有没有杀人。
“不会……不是你。”赫连骁摇头,伸手扯过朝歌抱住。“我父亲的致命伤在心口,唯有蛊人和死士可以做到,你说你见到了一个蛊人?”
朝歌点了点头。“记忆里,确实有蛊人在场,但我没有见到他杀人。”
朝歌也不能完全断定是不是蛊人……
“程虎叔的情绪也不稳定,进来照顾他的人说他稳定了很多,说当天他闯进去的时候,看到那个蛊人和蛊人背后的人救了你,所以星儿……你要努力想想,那个救你的蛊人是谁,给你蛊王的又是谁。”
朝歌知道,赫连狄晟的死对赫连骁的影响很大。
当年是他求赫连狄晟去西蛮带朝歌回家的,可却丢了父亲的命……
赫连骁不会怪朝歌,但他会自责。
他会怪他自己。
“你还记得在边荒时,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们,有时会替我们铲除一些隐患吗?”朝歌突然想起什么。“那个感觉,很熟悉。”
“是她……”赫连骁的眼眸沉了下来。
杀了他父亲赫连狄晟的人,是那个女人?
“将军,念晨姑娘让我给您送一封信。”
赫连骁原本心情就不好,一听见念晨的名字,脸更沉了。
开门接过那封信,赫连骁没好气的打开看了一眼。
念晨在信中提到。“姑姑阿雅与蛊人阿木已回归隐山,父亲让你去东南时途经归隐山,回去一趟。”
……
数日后,归隐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