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棠找到机会,把她脚上的绣鞋给蹭掉了一只,并勾到一旁,东月鸯找半天没找到落脚的地方,垫着脚慌张地和萧老夫人她们对视,脸莫名其妙红了,萧鹤棠也看好戏般地看着她,“怎么了?”
“是我,天,天渐暖了,我没什么食欲。”
萧老夫人理解地点头:“的确,我近几日也是,胃口不佳,年前大鱼大肉吃腻了,若是来点解腻的酸甜可口的小菜倒也不错。”
说着,喊来管事吩咐下去。
好不容易把老夫人糊弄过去,萧鹤棠不知何时凑到了东月鸯的身旁,趁祖母不注意,纵使萧蒹葭疑惑纳闷地盯着他们,萧鹤棠还是轻轻朝东月鸯耳边吹了口气,“没鞋穿了?你可以把它放我上面,蹭我,我给你垫着。”
东月鸯捏紧筷子,他想干嘛?脱她的鞋,让她把脚放在他鞋面上,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特殊的嗜好吗?
“我不是你……”东月鸯难以启齿地咬住嘴唇,但她坚持不了多久,很快就失败了。
一直半抬着腿,脚不沾地是很累的,她放下去的那一刻正好踩在萧鹤棠靴子上,萧鹤棠在她耳边轻声戏谑道:“玉足。”
东月鸯腾的下脸就红了,这跟调戏有什么区别?
她下脚发泄似的踩在萧鹤棠鞋面上,用上了报复的劲儿,然而他跟济窍飘风般依然神气自若,甚至握着筷子的手势非常松闲地给东月鸯夹了一箸,让她多吃点。
东月鸯毫不怀疑,她越踩萧鹤棠可能他心里还会越爽,因为他看起来眼眸深邃,嘴角带笑,可就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奸计得逞眉宇间晕染上的微微荡漾。
东月鸯的脚不大,跟萧鹤棠的手比起来,一掌就可以轻松将它包裹住了,它踩在他脚背上的力道能有多重?跟挠痒按摩似的,饱暖思淫-欲,同样吃饭时一想到东月鸯穿着白绢袜的小脚不轻不重地踩着他,萧鹤棠很难不想到其他地方,要是她能给他踩,再用妩媚而受不了的眼神水润盈盈地痴望着他,那他……
萧鹤棠捏着筷子的手也变紧了。
在祖母和妹妹不知道的地方,他挟持着东月鸯一起享受着此刻隐秘而羞耻的乐趣。
东月鸯根本不记得这顿饭到底吃了多少,她的思绪都不在吃食上了,而在跟萧鹤棠的对弈上,不满足于她只是踩在他脚背上,萧鹤棠私下里还伸出手,似乎是想把东月鸯的腿架到他的大腿上,而这么做明显动静太大了,很容易会被发现。
东月鸯察觉到了萧鹤棠的意图后,便收回了身子,很紧地并拢,手也在萧鹤棠摸过来时按住了他,眼神惊惶而嗔恼地瞪着他,面若芙蓉,扭腰胆怯地往里收,睫毛眨得很想让萧鹤棠伸手用掌心去盖住。
正好这时萧蒹葭的筷子掉了。
东月鸯都不敢想她要是弯腰一捡看到饭桌下兄嫂的肮脏私-密,该是什么眼神和表情,她慌忙地把脚从萧鹤棠那挪开,收起来藏在身下的裙摆里。
而静静注视着她一切动作的萧鹤棠,像是嫌她胆子小,无声地哼笑一声,眼神意兴阑珊地望向他处,沉沉的手也跟着挪开了。
筷子还是被下人捡起来换了新的,萧蒹葭在养宠的话题得不到满足后,找不到人主持公道,萧老夫人只说帮她再寻一些好养活惹人爱的宠物,便也逐渐安静了。
只是一直闷闷不乐地戳着饭碗,似在沉思,也不知是真放弃了,还是闷不啃声在打其他的主意。
在饭桌要撤下的时候,东月鸯终于找回了她丢失许久的绣鞋,重新穿上的那一刻,她的心也安稳落地了。
用完饭各自散去,萧蒹葭闷闷不乐地先回房了,萧老夫人则照常要散步,往园子里走一走。
东月鸯为了摆脱萧鹤棠,自然是跟着她一块去,好在他也不是没得忙,东月鸯回头看他时,他已经和沈冠朝着后宅书房的方向去了。
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,东月鸯特意提前梳洗好了,把门窗关上,坐在桌前在灯照下绣花,所有人都给萧老夫人送了寿辰礼,她不可能两手空空什么都不准备。
可是她没有钱财去置办,只能在动手能力上费点心思,给祖母绣一对新的枕头,礼轻情意重,她不希望萧鹤棠有事没事来打扰她。
有了上回经验,她做了准备,所以即使萧鹤棠来到她门前,东月鸯也不惊不慌。
房门被人从外推了推,结果却纹丝不动。
萧鹤棠立在门口,高大身躯倒影出他的影子,“怎么把门锁上了?”
东月鸯依旧埋头绣花,充耳不闻。
萧鹤棠在外面无辜地说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有对你做什么吗,你当是在防贼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