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李尘道:“我和你们梁家又没什么交情。”
苏家奶奶咳嗽了一声:“小尘,你给奶奶个面子吧,像个解决的办法。世侄登门一次不容易,总不好让他就这么空着手回去。”
李尘点点头:“既然奶奶说话了,我们可以研究研究。按照合同,长丰集团应该赔偿大通三十四个亿。但是据我所知,其实你们能够从蒋开山那里收回三十亿。”
梁弘毅看着李尘,不说话。
李尘继续道:“也就是说,里外里,你自己只要掏四个亿而已。不如这样,江南景欠你们长丰十个亿,在这里对冲一下,你们只要赔偿二十四个亿。这样你们收回蒋开山的那三十个亿就足够赔偿了,还能剩下六个亿呢。”
梁弘毅看着李尘:“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?这样算起来,几乎是一分也没少啊。”
李尘道:“江南景欠你的十个亿,本来和大通是没关系的,我完全可以让您坚决执行三十四亿的赔偿款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您现在还要多支出四亿现金。而江南景欠您的十个亿,按照你们上一次的合约,十年内是不需要还的,而且没利息。理论上,你们可以多留下六个亿,少支出四个亿,这就是十个亿。十个亿,一年的利息也不少钱呢。”
梁弘毅慢慢地站了起来,依旧保持着君子风度:“后生可畏。就这么说定了。李尘,我希望你记住今天,因为今天,是你我之间正式产生隔阂的日子。下一次,如果还有机会合作,我们各自好运。”
“好。”
李尘懒得和他废话。
梁弘毅和奶奶告辞,转身走出了大厅。
奶奶有些担心:“小尘啊,不如,再免去他们四个亿的债务?这样他们就不用再亏自己的钱还债了,只要把从蒋开山那里的得到的赔偿金交付给我们就可以了。”
李尘道:“奶奶,别对梁家父子心存幻想了,你就是把这三十几个亿全免掉,他们也不会感激的。他们只会佩服自己化腐朽为神奇,佩服自己能屈能伸,靠一场外交省下几十个亿而已。”
奶奶点点头:“我老了,你们看着办吧。只是可惜,你爷爷当年对梁家是那么尽心尽力,百般扶持,想不到到了今天,呵呵,变成了仇人一样。”
苏运成一挑眉头:“他们自己狼心狗肺,又不是我们要跟他们决裂。这下十个亿的债务免除了,咱们和梁家也没什么瓜葛了。”
大家都默然点头,都有些沉浸在和梁家彻底决裂的低落情绪之中。
但是苏运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:“妹夫!”
“运成哥。”
“呃……这十个亿的债务……是算……我们江南景,欠大通的,还是算欠你的?还款的日期……”
李尘笑了:“运成哥,我这个人公是公,私是私,生意归生意,人情归人情,从来不混在一起的。”
苏运成有些失望,尴尬地笑了笑:“我知道,但是,梁家没让我们马上还,你是不是也得……”
苏韵锦和李尘看着苏运成紧张的样子,一起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