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钰絮絮叨叨的叮嘱了起来,语气也稍微有些低沉,这个世道的女子,嫁出去基本上就很少会再回娘家,哪怕是逢年过节也基本不会回来,毕竟路上对女子来说很不安全,往后她能与家人说话的机会就很少了。
吴钰说着,又有些欲言又止,她知道吴铭身体恢复了些之后,就又开始习武练功了,他也清楚这个弟弟心中有着非比常人的志气,但家中情况并不宽裕,如族长吴曲所言,几乎不可能练成功夫的话,不愿放弃也只是更多遭罪而已。
只是看着吴铭,她终究还是没说出劝退的话来。
总归也就剩半年了,吴铭的性子她知道,也不会乱来,半年之后实在不成,应该还是会安下心来考虑家中生计的,这一次她出嫁,有不少聘礼,家里总还撑得住半年。
这边吴钰同吴铭絮絮叨叨说着话,忽的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起来。
“来了来了,我的盖头呢?”
吴钰听见外面的动静,知道是接亲的人来了,连忙停止了絮叨。
这边吴铭顺手拿起桌上的红盖头,递给吴钰,然后就走了出去,来到院子里,旋即就看到院子的远处,一大群人正向着这边涌来,带着一股喜庆的气氛。
其中大多是看热闹的,也有些兴奋的孩童跑前跑后,等着领铜板,另外也有吴起一家的许多亲属,都跟着一同过来。
为首一人,穿着新郎官的服饰,正是吴钰的未婚夫,许潼。
“是吴铭老弟吧,我是许潼,以后可多多关照啊。”
许潼看上去并不壮实,但体格也不瘦弱,一副敦厚的模样,来到院外一见吴铭,立刻就笑着上前,主动和吴铭打招呼。
吴铭听说了不少许潼的事情,此时见到本人,仔细审视了一下,见的确老实本分,便让开了路,同时也点着头招呼了一声。
众人纷纷走进院内,各自笑着一阵招呼。
许家那边来了不少亲属,不过许潼那位身为武夫的大哥许濠倒是没有出现。
这边众人各自打招呼的同时,从许家来的一众亲属也各自打量吴铭一家这边的情况,以及披着红盖头,被许潼从屋中背出来的吴钰。
“记得老吴家是出过武夫的吧,如今也是没落了啊。”
“唉,是啊,吴老叔走的太早,当年为了培养吴起老兄练武,也没攒下多少家底,到了如今已经不剩什么了,可惜。”
许家那边来的一些人,三三两两的站在角落里,小声议论着,有人看着吴铭一家的几个古旧矮房,提及过往的事,各自惋惜。
在城外的十里八乡,出过武夫的人家,和没出过武夫的人家,区别往往是相当大,一般出过武夫的人家,就算没落了,家底也往往殷实许多,毕竟武夫的地位截然不同。
许家那边人也都听说过吴钰一家出过武夫,是爷爷辈的人物。
不曾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