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对面,宋时安缓缓坐下,而后安抚道:“昨天晚上事情发生的太多,太快了,挟持罗庭夺权,跑路,赶路,煽动禁军,基本上每一件,都关乎生死。你全程需要紧绷,不敢有一丝的懈怠,哪怕是结束了,也不自觉的以为还要跟什么人战斗,所以就顺路跟我走了,这根本就不关乎忠诚,变节,N…逆反云云。”
她就是在害怕这件事情。
到了船上后,全程都是这种内耗的不安状态。
作为殿下的亲卫,竟然下意识的跟着宋时安走了……
“殿下不会这样想。”
心月头也不抬,看着手中握着的炊饼,冷峻道。
见状,宋时安劝慰道:“殿下这个人很大度的,不会记这个仇的。”
心月终于抬起头,看着他,平平的开口道:“你找了个死士,培养了好多年,花了很多的钱,用高官厚禄优待。某天,你把他借给别人用了一下,才半天,再碰面的时候,他就想也没想的上了别人的马车。”
“这肯定不行啊……”
话音未落,宋时安缓缓的用手掌,捂住了嘴巴,深吸一口气,从上摸到下巴,低下了头,陷入了苦思冥想:“这,这难搞啊。”
他,完全懂心月的心情了。
宋时安以前看火影的时候,就觉得根部的忍者培养机制有点太严苛,甚至说离谱了。
但到了古代后才意识到,这就是常态。
心月这种,绝对就是无可辩驳的背叛。
不过宋时安好像,能够理解那一刻她的‘本能’。
在他看来,魏忤生就是一个热血但中二的皇子,虽然拥有很多想法,但目前还相当的稚嫩。
而心月,仿佛就是为这种时刻而生的。
所以,昨夜的刺激经历让她的心脏仍然与自己同频。
就连结束了,都还未意识到。
这妮儿,神秘的。
“你睡吧,我们交替值守。”
没有解决途径的困境,怎么想也只能浪费时间。心月摇了摇头,不再内耗。或者说,不再全身心去内耗。
“行的,但你别想不开自杀啊。”
这样叮嘱一句后,宋时安就在一旁,躺在板上,直接的睡下了。
现在船还没开到朔风,这些士兵必须要盯着,不然让他们夺了权,那是非常可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