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,刘志学从楼里走出来。
张律师跟在他身边,说了几句什么,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离开。
刘志学走到车旁,拉开车门,坐进副驾驶座。
“辛苦了。”蔡锋说。
刘志学靠在座椅上,闭上眼睛:“还行。”
蔡锋发动车,开出停车场。
车在夜色中行驶,路上几乎没有其他车。
开了几分钟,蔡锋说:“身上还疼吗?”
“有点。”刘志学说。
他掀开夹克,露出里面的衬衫。
衬衫下面是防弹衣,他把防弹衣也脱下来。
胸口有几块淤青,青紫色,看起来很严重。
蔡锋看了一眼:“我认识一个医生,看跌打损伤很厉害。现在带你过去。”
刘志学点头,把衣服重新穿好。
“鸣哥呢?”
“已经回去休息了。”蔡锋说。
刘志学没再问。
车继续往前开,拐进一条窄路,往旺角方向。
窗外的街灯一盏接一盏往后退。
刘志学靠在座椅上,看着窗外。
夜色很深,但天边已经有一丝鱼肚白。
快天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