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就是坐巴士回去。
大白在猫包里很乖,不应激,也不会发出很大声的那种凄厉惨叫,当做双肩包背,勉强能蒙混过关。
能省则省。
由希双手抱着包,坐在站台等车。
今天等车的人有点少,只有一对师生,车子也有点久,不知道是不是脱班了。
由希低头刷起手机。
四周渐渐起了雾。
浓郁的柔白雾气无声汹涌而至,湿润缠绵的白雾中,一辆巴士打着忽闪的车灯,像破开浪花的船只那样,缓缓驶向站台。
第章
呼啸着风雪的暗沉夜幕褪去,曙光携着万里晴空再度降临。
家入硝子呻吟着从沉眠中醒来。
她睡得并不好。
医疗室不大,办公桌面堆满了病例与文件,墙壁刷成了没有生气的惨白,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难闻。
好在家入硝子已经习惯。
褐发女人揉着眉心,感受着僵硬的腰肢嘎吱嘎吱作响,发出不堪疲惫的痛呼。
她工作繁忙,除了医生还身兼调度一职,忙碌时连口水都顾不上喝。
昨日五条悟突兀失踪,闹得高专人心惶惶,她本不想浪费时间睡觉。群龙无首,要做的事快积成了山。
可长期连轴转的精神与肉体却已濒临极限。
家入硝子就这样靠着椅子昏睡过去。
许是白日思虑过重,又或是新宿那一战太过惊心动魄,她竟梦到了高专二年级的秋日。
那会的五条悟还是个锋芒毕露、不知收敛的幼稚园三岁小屁孩,而同期的夏油杰也不遑多让,披着一张笑眯眯好说话的狐狸皮,皮子底下却塞了满肚子的坏水。
家入硝子对此的评价只有两字:人渣。
想了想,她又补充:两倍的人渣。
夏油杰听见了,无奈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