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诊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,简单看了一下她脚的情况就说,没伤到骨头,但是可能扯到筋了,她可以开点药水给她,配合自己按摩几天,如果不见好,最好再去大一点的医院看看,那就得开车进市里。
冷红殊没时间慢慢试,慢慢等。
剧组拍戏的节奏,也不可能因为她一个人慢下来。
她直接叫了辆车,转道再去市里的中心医院,又是拍ct,又是做针灸,理疗,弄到大晚上的才回酒店。
洗漱完,付蝶把她扶到床上,看着她脚踝那一片淤伤,不仅不见好转,颜色还更深了,
“怎么样?感觉有没有好点了?”
冷红殊用涂了药的手揉着脚踝,嘶嘶地抽气,“好像,好了那么一点点。”
看来理疗的效果,约等于无啊。
付蝶皱眉担忧,“那怎么办?后天还有武打戏的。”
冷红殊也无奈,但急也不是办法:“今晚过后再看看情况吧,明天还是走不了的话,我就跟导演说说。”
如果再不行,那她也只能硬上了。
翌日,是冷红殊进组半个月以来,难得的休息日。
付蝶和剧组的制片姐姐约了个饭局,要谈一下后面合作的事,一大早便出了门。
冷红殊做为病号,独自留在酒店里。
睡了一晚上,她脚上的伤好像缓和了一些,但行动还是极其不便,伤脚一落地,踝骨就像要爆炸一样刺疼。
中午叫酒店的餐点,人服务员送到门口了,她也只能单脚蹦着去拿。
本来难得的休假日,她可以安宁舒适的度过的,去小城逛逛街,吃点当地的特色美食,但冷红殊现在却只能瘫在床上或者沙发上,忧心明天的动作戏到底该怎么办。
吃过午饭后,她浑浑噩
噩地睡了一下午。
徬晚时分,冷红殊睡醒起来,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,山区深冬的天幕,五点才过就黑漆一片。
整座城市萧索,寒冷,孤独,还没有人气。
每当这个时候醒来,冷红殊都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,在深冬寂寥的凉城,这个感觉又被无限放大了。
冷红殊太讨厌这样的氛围,她是个宁愿热闹,也不愿意孤单的人。
发着呆,她失神整理了一下情绪。
好半晌过后,她摸起手机,软趴趴地靠着床头,没有外卖可点,又只能吃酒店的饭菜。
她眼睛空虚地浏览着陈旧的菜单,一边在心里念叨,好想吃炸鸡啊,不想再吃盖浇饭了。
另一边,满脑袋又是焦虑,思考着明天还有动作戏,可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到底该怎么办。
点好餐后,她发消息把自己脚还没好这件事告诉了导演,等看他怎么安排。
等餐的过程与等回复的过程,同样漫长。
冷红殊无心打开了和某人的聊天框。
一晃眼,她进组也已经十来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