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红殊的心在隐隐地变软,刚刚她还在想他最近过得怎么样。
一个工作狂没了工作,节假日独自度过,主动追她还一直被吊又被泼冷水,他想必也快到了某种极限。
只对白简同情心泛滥的冷红殊一阵阵地心紧。
该说不说,这人主动追求她时,她还有几分要玩弄他的念头,想跟他对峙,反驳他,让他失落,可他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让人想拒绝都说不出口。
也不知道是他特地设的圈套,还是真的可怜,冷红殊呼了口气,低声妥协地说,
“你先进来吧。”
关上门后,付蝶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,她拖鞋都没穿稳,扶着墙,探头看见来人是白简后,眼睛瞬然瞪圆了一圈,
“这…怎么…”
冷红殊手撑着门廊的鞋柜,弯腰给他拿了双拖鞋,顺带言简意赅地給付蝶解释,
“过节,他来串门的…”
付蝶:“…”
哈?
这个理由多少有点扯。
谁大雪天,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来串门的?
而且还是大明星。
付蝶寻思着,你刚刚不是连给白简发一条短信都犹犹豫豫的吗?
合着现在人就到家串门了,点外卖都没这么快吧?你还一脸平静地接受了?
冷红殊清咳了几声,眼神示意她,等回头再说。
进到客厅,白简脱了咖色的长外套,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卫衣,零下十度的天气,又是晚上,他就只穿了两件衣服,还真不怕冷。
冷红殊拿了干毛巾给他搽头发。
他们两人坐在沙发上,身体靠得近。
她的动作很自然,像在给小狗搽毛一样,温柔又轻缓。
白简微微低着脖子,安静地,直勾地盯着她看。
两人之间的性张力都快拉丝了,跟演青春偶像剧似的。
付蝶一个人缩坐在单人沙发上,佯装看手机,又忍不住看他们。
她感觉自己继续待在这里,好像有点电灯泡的意思,坐也坐不住。
实在太不自在,付蝶起身,便说了句,
“那个什么…要不我先回房间,一会儿芙茉来了,我再下来。”
冷红殊停了手,薄唇微张,刚要说一句“走什么”,付蝶溜得比耗子都快,一溜烟就上了楼。
冷红殊无奈抿了唇,头发蹭得差不多,她收了毛巾。
屋里的暖气很热乎,他穿一件也不至于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