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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红殊反手直接关机，不看为净。

深夜。

躺在床上，冷红殊今晚没主动缠他，白简看她心情不好，也没有碰她。

“白简，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吧…”

“还是，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…”

“…”
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…”

这时候问他这种问题，原因其实也明了，因为她想再判断一下到底值得还是不值得。

如果，白简对她只是一点好感和身体上的依赖，那这段关系到现在为止，不如断了更好，龙飞不再找他麻烦，她也不拖累白简，两个人分得利落干净。

要是白简特别喜欢她，喜欢到她想要的那种程度，能为了她轻视名利，不顾一切，那她也愿意再考虑考虑，想个法子把龙飞送回牢里，像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一样，不惧万难也要在一起。

“我就想知道，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…”

长久的安静过后，他低虚的回答传过来，

“不知道…”

他从没体验过真正去爱一个人的感受，不知道那样的感情在现实里应该会是什么样。

一个虚拟的角色可以揣测，架构，代入，学院派的去模拟一切的动作，表情，细节，但那些都不是真实，他碰触不到真实。

白简是个即使爱，也很难自知的人，他在任何方面都敏锐，唯独在这一件事上迟钝。

本来，他是可以在和她的相处中，从相识接触到慢慢喜欢，但性伴侣关系的弯道超车，迷恋身体交合时的沉沦与罪恶，让他更加意识不到深层次的喜欢到底是否存在。

冷红殊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让他去思考喜欢是什么，而不是骑在他的腿上，问，你喜不喜欢我？

他会混淆，自己到底是喜欢她的身体，还是喜欢她。

再加上白简过强的契约精神，经纪人和公司的知遇之恩，让他天然对恋人产生了一层背德的屏障。

于是，他这样回答了，不知道，但这在冷红殊那里，确实是一个零分的答案。

“嗯…”

冷红殊双眼黯淡，捏着薄被，平静翻了个身，很少有地把背对着他。

距离一瞬间横断开来。

她眼睛睁着，有种难以言说的憋闷与悲伤，在心底里发酵。

情人确实不能做一辈子，早点分开也好，免得到时候感情更深了，分一次，她半条命都没了。

身后。

白简幽幽地看着她，他的手悬在她的肩膀的上方放了一会，像是想要触碰她。

却终究没有落下去。

他想的太过简单，以为这一晚她的异常，与平常的闹脾气一样，或者只是因为她朋友出事，她没能去帮忙才会难受。

白简实在没有想到，这是冷红殊最后一次，和他一起睡在这张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