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调轻描淡写地,好像帮她也只是顺手的事,
“怕你没办过托运,不会。”
“哦…”
冷红殊眼睛一瞬不瞬地追随着他,跟着他走。
自助办理托运很快,几分钟就完事。
他把办好的行李单递给她,冷红殊看周围也没人注意到他们,她抬手捏上那张小纸条的一角,眼睛锁着他,低声地撩,
“白简,你这样好像我男朋友啊…”
他也盯着她,深潭似的清眸无波无澜,他没讲话。
冷红殊:“……”
每次遇到这种问题,他回几句跟她调调情也好,偏就不说话。
一转眼,上了飞机。
冷红殊拍了几张蓝天白云的照片后,果断选择补觉,十几个小时的航班,她想睡一觉直达。
下午出发,十五小时的时差,到纽约时还是下午,艳阳当照,光线如同融化的鎏金。
冷红殊还是头一回出国,坐在车上看外面的街景,陌生的绿植和许多异国面孔,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甚至比北城更加密集,心口涌出的新鲜感和刺激感满满当当。
抵达酒店后,办理入住。
她们几个工作人员是三室一厅的房间合住,男摄影住一间,剩下的两间她们住。
晚上就有拍摄的工作,在布鲁克林大桥下,渐晚渐浓的夜色与一片辉煌的城市建筑完美融合,有种安静徜徉,又繁华奢贵的美。
长焦镜头锁定,路人也纷纷围观,投去热切又在意的关注。
视线的中心,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和皮靴,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头。
暗光霓虹,他有最完美的东方面孔,黑发冷肤,内敛薄韧的单眼皮,高挺的鼻梁骨,清黑如夜晚湖面的黑瞳。
完全不输白种人的长腿宽肩,配上东方人特有的冷清深邃的气质,夜色里禁欲迷人得要命。
冷红殊听到周围有女生激动地在说,
“Ihaveacrushonhim!”
她不学无术,听不懂这句英语,但从语气判断,多半是夸他的话。
白简平常为人冷淡寡言,典型的i人,面对镜头时,他却没有一丝别扭与羞涩,自然地像在看着情人的瞳孔,若即若离,又充满神秘深邃的感情。
杂志社和他们团队的几个摄影怼着拍,不论什么死亡角度,出片都好看得像电影里截出的一帧,艺术感拉满。
其他工作人员站在旁边,看得比什么时候都专注,有时还忍不住和人群一起,发出低低的惊叹。
冷红殊也在角落里,眼睛亮亮地注视着他,一直挪不开眼。
匆匆两个小时的拍摄结束,回到酒店。
冷红殊趴在床上,小腿一踢一踢地,盯着手机上自己刚才拍的照片,还在感叹,
“今天这一套太好看了,谁懂?又贵气又禁欲。”